城池走去。
「没有粮食,什麽都做不了。」
「听闻有人给这厮讲述了四弟的战绩,他就想要下达诏令召回他,结果他的诏令出去就没有下文了,他觉得是四弟杀了他的使者。」
高淹再次摇头,他认真的说道:「我记得很是清楚,在我离开之前,国库的粮食已经耗尽,没有办法再给军营输送粮草,就是从当地劫掠,只怕也凑不出大军出征所需的粮食,想稳住大军都不容易,何况是出兵呢?」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高淹就是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再回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出列,前往拜见。
「听说是高纬想要在皇宫内刺杀段韶,没有成功。」
高淹越说越乐,先前的悲伤和苦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说到兴头,高淹猛地想起自己还有几个侄子,急忙拉着田子礼的手,看向了面前这几个侄儿。
几个人一一与田子礼相见。
「叔父也不容易,在晋阳的时候,度日如年,要不是他,我们哥几个只怕都活不到今日。」
高延宗正要上前开口,高孝瑜便拉住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什麽?!」
「叔父跟段韶往来频繁,皇帝不敢动他。」
高淹当即闭上了嘴,这麽说他就信了,是小皇帝能干出来的事情。
高淹再次见到田子礼,甚至都忘了身后那几个人,也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他熟练的拉住田子礼的手,「朔州,就是以前的朔州,还好吗?」
还记得当初那温和如玉的翩翩长者,此刻却是皱巴巴的,整个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气神。
高孝琬长得魁梧壮实,声音洪亮有力,也会领兵作战,性格跟高延宗颇为相似。
「啊??」
几个人吃了些饭菜,田子礼看了看周围,这才低声问道:「大王,您离开之前,城内可有什麽异样?」
高延宗看的直愣神,他不敢去找大哥,便缓缓走在三哥身边。
「刘桃子自己在南边,他麾下的新军还不曾操练出来,能打的军队有两支,一支在恒州,由斛律光统帅,一支在灵,由高长恭统帅。」
可田子礼也有自己的担忧,「当下二州,唯有朔州兵能用,但是朔州兵毕竟不多,又不能同时驻守二州之地,姚将军已经领兵前往并州一带了,可大司马到底想要做什麽,我们还是不太明白。」
「上一年便修好了,如今在那里设了一处马场,养了有官马六百馀匹。」
田子礼看着面前忽变得苍老佝偻的高淹,甚至都不太敢相认。
「啊??」
高延宗骑着战马,却开始沉思起来。
「段韶?这怎麽可能呢?」
高延宗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清风,感觉到自己距离身后的那个祸害越来越远,当真是身心愉悦。
「这是河南王高孝瑜,这是河间王高孝琬,这是安德王高延宗.」
双方遭遇,那小吏也急忙提醒高延宗,「这些便是朔州官署的诸官了.」
听到高淹的话,田子礼并不意外,因为对晋阳内部的情况,田子礼等人也是有所了解的,可能知道的都不比高淹要少。
「怎麽还不曾上酒呢?」
「不是说齐州也拿下来了吗?」
众人又前进了一段距离,终于,迎面走来了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簇拥着许多官员,这些官员们皆骑着马,没有坐车的,年纪普遍也不大。
「如此之大??为何啊?」
「并州军府还在操练之中,根本不可能与晋阳兵交战,至于朔州军府,一万馀人,倒是能战,不过,贼将姚雄,他能拦得住您与我家将军吗?」
「都划分给了朔州。」
高延宗瞪圆了双眼,他对这件事竟一无所知。
一别多年,再次相遇,两人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晋阳兵长期生活在此处,家人同样也在这里,携带这麽多人回到河水以南,你觉得很容易?」
「三哥,怎麽看这意思像是他将我们绑过来的??」
「我怀疑,伪周可能在试图与大司马联络,想要一同来攻打我们。」
他就这麽傻傻的看着周围。
「好极了。」
「还有你叔父为什麽忽然让你去找段韶,跟他请教兵法上的事情?」
「现在阳曲属朔州?那肆州呢?显州呢?」
「过去不就有大臣说应当跑去南边吗?」
桃,朔州,阳曲。
「十一个。」
「是我在保护他啊!」
「我这大军刚刚出城,就会因为没有粮草而退回来。」
高延宗退回到他们身后。
「那现在是有几个州?」
这是好事。
饭菜不算太多,高延宗开心的坐在一旁,看着那些奴仆进进出出。
「最近多了个光州。」
「不可能。」
那都是一座座崭新的村庄。
正统跟叛贼,竟也是变得难以区分。
「你这傻子不知道,皇帝非常的痛恨那些背叛的诸侯,尤其是最痛恨四弟。」
「为何啊?」
「伪周总不可能派人来给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