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杀了朝廷官员,占了衙门?”
狼朔星夜疾驰返回汇报时,内阁也在。
皇帝每质询一句,屈起的食指便在御案上敲上一记。
越听,越叫人胆战心惊,这一桩桩一件件听来一环扣一环。
巧合吗?
“陛下。”薛尘远面色凝重,“炸堤坝需要火药,劫粮、收买人心、锻造兵器,无一不需要财力物力人力,这伙人并非临时起事的草莽,而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欲趁天灾滋事作乱。”
这说的正是众人心中所想。
天灾固可畏,人祸更难防。
“关于头目,可有线索?”雍盛问。
狼朔:“是个还俗的女尼,他们都管她叫什么……寒山姑,听我们混进去的弟兄描述,约莫四十来岁,高挑瘦长,会耍长枪,且身手不俗。”
雍盛眼皮轻跳,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道身影。
他欲紧急中止汇报,但抬手的速度压根儿比不上众位臣工的嘴皮子:
“他们施粥或抢粮时,打的何人旗号?”
“招兵买马时,可喊出了什么口号?”
“没,没什么正经旗帜,打砸衙门的暴民只在胳膊上系了根红绸,至于口号……”狼朔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连瞅了几眼皇帝,有些闪烁其词,“有是有……”
众臣皆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谁家大聪明递眼色递得这么明显?
雍盛扶额:“别吞吞吐吐的,当时瞧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只管如实禀告。”
“为首的几人自称曾,曾在戚老将军麾下效过命,是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