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海棠该喂食了。”
沈晚棠一愣,花也要喂食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神色间难掩好奇。
宜妃转头就见两双晶亮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她转,忽而解释道:“哦,本宫新领养的猫叫海棠。”
在几双眼睛地注视下,李美人转而对着那碗黑糊糊的碗,面露嫌弃,宜妃也不禁用手帕遮住自己的鼻子。
沈晚棠本来离得有些远倒不觉得什么,这离得近了,一股霉腐味夹杂着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说不出来的恶臭,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直恶心想吐。
李美人有些委屈,看吧,真不是我矫情,能让一个对美食充满无限热情的女子唯恐不及,这药实在恶心难闻,开这药的人属实心思歹毒。
宜妃也不免皱眉,疑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皇上说你梦魇魇住了,直说胡话,你昨晚做梦时,到底说了什么?”
李美人咬了咬唇,难为情地开口道:“阿拌凳。”
宜妃闻言神色复杂地又睨了沈晚棠一眼,见她并无反应,便松了一口气。
沈晚棠只道她梦魇说了胡话,并没有在意,临走前沈晚棠拿出了给她绣好的香囊,道:“给,带上这个,希望妹妹能睡个好觉。”
囊袋做双面莲花丝绣,底部用流苏珠串相坠。香囊内放入莲蕊、零陵香、甘松、藿香、檀香、丁香、茴香、白梅肉等物,细细品来,仿若雨后新晴的荷花池中散出的清幽静谧之感。
佩之,香气与福泽随身,心似莲花开,清风自然来,颇有安神、助眠奇效。
李美人接过香囊更是感动,两眼泪汪汪,抱着她直呼:“你是我姐,你是我亲姐。”
沈晚棠鼻间隐隐还能闻到李美人刚喝完药时残留的余味,赶忙拍了拍她后背,安慰她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便速速离去。
见她走后,宜妃嗤笑道:“Abandon?上次皇帝说你晚上说梦话就在Abandon了,两个月你不会进度还在A开头吧!”
李美人红了红脸,有些不太好意思,羞涩地开口道:“娘娘真会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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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裴喻之便在养心殿专心处理政务,待收到西北传来的折子时,不免有些激动。
沈将军再过几日便要到京城了,西北战事频繁,一直让各代帝王头疼不已,先帝更是御驾亲征,免受边境几年战乱之苦。
如今这沈妄领了军队,战战告捷,敌军早已摇旗告降,自愿退至几百里之远,实在是我大昭之幸呀!
裴喻之早早地给他们升了官,加了职,正考虑如何再从户部拨些银子犒劳犒劳将士,那户部的叶尚书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吕新躬身进来时,正看到自己新收小徒弟吕一竟在身旁打起了瞌睡,恶狠狠地斜睨了一眼,又轻声道:“皇上,沈婕妤在门外等候,说是给皇上送香囊,有安神助眠之效。”
裴喻之批阅奏折的手顿住,有些意外,内心有一种不受控制滋生的喜悦,朗声道:“叫她进来吧。”吕新便打发吕一出门传旨。
裴喻之想来也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前几日在长春宫李美人那,随手尝了块糕点,糯而不甜,清香可口,一问居然是沈婕妤亲手做的,朕竟不知沈婕妤还有这般手艺?
不过片刻,吕一便悄声推门而入,裴喻之举目望去,见吕一手里正端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左顾右盼,却也没见着身后还有其他人。
吕一端着香囊呈到圣上面前道:“沈婕妤知皇上最近几日,睡不安生,便送了个安神香囊过来。”
裴喻之看了看盘中的白玉缕雕双鱼式香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低声问道:“她人呢?”
吕一摸不清帝王的心思,细长的声音微微有些踌躇,低声回答道:“沈婕妤怕打扰皇上处理政务,香囊递与奴才便回去了。”
吕新见吕一不懂瞅帝王眼色,便上前几步爽朗地笑道:“沈婕妤有心了,在民间,香囊一直是最浪漫的定情信物,赠予皇上,定是含义特殊,可见情意深重呀。”
裴喻之拿着香囊的手顿了顿,道:“罢了,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