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飞白用手指敲着桌子,脑海中飞快的划过道上的各路飞贼,想要找出是谁偷了他们。
肖静不敢说话,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
她虽然管岑飞白叫爸,其实只是他收养的女儿,从小养大的,关系也和亲生的差不多了。
肖静平时的业绩还挺好的,她专攻美人计,基本上十次里面八次都能成功,剩下两次也不会吃亏,算是家里的头面人物了。
这次去骗江宁,江宁那个傻子,她早就分析过了,欠虐的东西,越是吊着他,越能上钩,所以从一开始就进行的很顺利,直到昨天骗到钱,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意外,这趟活难度一点都不高,十分好干。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肖静常年保持的战绩塌房了,居然在骗完钱后被同行掏了窝,无知无觉的失去了好几个月的努力。
她气鼓鼓的站在一旁,心里翻来覆去的咒骂着偷她的人。
现在只盼着父亲能找到这个贼人来报仇了。
然而线索太少,岑飞白想了半天也不能确定是谁干的,只好决定明天备点礼物,找人去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哪家贼窝发了财,好叫他有点眉目。
岑飞白没有发怒,外面等着的张家夫
妻俩就敢进来了。
他们一进来就弯腰驼背的说自己把活干砸了,又哭诉私房钱一分不剩,接下来没办法过日子,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岑飞白拿了一笔钱给他们,叫他们先安置下来:“钱有的是机会挣,人才是最重要的,忙了这几个月了,先歇着吧。”
张家夫妻俩一看才几百块钱,期期艾艾的出去了。
他们十分后悔,早知道干这票会丢钱,说什么也不接啊。
他们两口子没孩子,做惯了这项营生,经常要东奔西跑,就把贵重物品全放在身边,怕被人偷了,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
结果这次却因为全带在身边,反而便宜了入室盗窃的贱贼,实在叫人追悔莫及。
只是有钱难买早知道,他们找不到贼人拿回钱财,以后还得继续过日子,只能生生的忍了。
岑飞白这边筹谋着如何找贼人,如何谋选下一只肥羊把失去的钱挣回来,江家这边也没闲着,江崖报了案,叫了公安去追踪骗子,顺便着重查一查进他们家打人的强盗是谁。
然而这事可是江云请的滴滴代打干的,哪里能叫公安查出端倪,他们派人查了好几天,一点眉目都没有,最后只能作罢。
江崖心里惴惴不安,又花钱加高了院墙,在上面插满尖锐的玻璃渣子,防止有人翻墙进来。
江云提议在墙根下面种仙人掌,这样有人翻进来也会因为被扎发出响动,江崖一听有道理,又派人去找哪里有仙人掌泛滥,专挑刺多的,挖一些回来种着。
反正江云找人办事都用滴滴代打,种再多仙人掌都没用,武林高手根本不在乎这点小计策,她出主意出的很安心。
江宁被打,楚悠蓉被骗,老三江望难得安静如鸡,生怕自己有什么动作惹怒了老父亲,得到全部的怒火攻击。
江云跟着江崖把家里的安保措施升了个级,见没什么事,就回学校念书去了。
江崖看着她笔挺的背影,长长叹气,家里就一个女儿叫人放心,其他的全是棒槌,这可怎么过啊。
楚悠蓉好几天没起来床,她的私房钱没了,最喜欢的几件首饰也没了,要不是江宁是她亲生的,她都想把这孩子掐死了事。
江宁也不好受,他肿成个皮球,涂了药也不消肿,一翻身就是撕心裂肺的疼,让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可人偏偏还要吃饭、喝水、上厕所,不动也得动,即便保姆精心照顾着
,也能听见他那屋里时不时传出惨叫。
江望偷偷来看哥哥,见他肿的像头猪,一边哭一边喝水,慰问的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他一笑,保姆们也憋不住了,被他带的一起笑了起来。
江宁大怒,声音含糊的骂道:“里似来看偶笑发的吗?滚粗去!”
江望听着他大舌头的话语,笑的更厉害了。
可惜江宁又不能起身来打他,气的浑身发抖,又觉得自己遭遇骗婚,一片真心喂了狗,伤心欲绝,没一会儿呜呜哭了起来。
江望见哥哥哭了,赶紧手忙脚乱的上前安慰。
可惜他越安慰江宁哭的越厉害,最后鼻子塞了鼻涕,嗓子堵了痰,没喘上气,一下子憋住,晕了过去。
江望吓得大叫,又是鸡飞狗跳的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江崖回家丝毫不见温暖,回回都是一地鸡毛,也更不愿意回家,宁可在外面饭店教女儿人情世故,也不想回来看这糟心的三人。
江云因此更得便宜爹的关爱和照顾,零花钱都翻了两倍。
用江崖的话来说,反正江宁和江望以后他都不会给钱了,多余的不如给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