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乱作一团,另一边,在大杂院醒来的肖家三人也是惊慌失措。
什么情况,他们居然被贼偷了,多年积蓄毁于一旦,连藏在裤头和鞋底的钱都没了,这谁受得了?
他们在屋里一顿翻找,又出去寻找贼人的痕迹,肖父寻了一把刀,抓住院子里两个嫌疑人展开质问。
这两人确实平时也爱干些小偷小摸的活计补贴家用,但这样被人冤枉,他们也受不了,差点跟肖父打起来。
肖静看这样不行,连忙把肖父拉回来,说道:“对方肯定有备而来,而且盯上我们很久了,不然不会我们刚得手一笔大钱,他就来偷我们,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此地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快跑吧。”
肖父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叫我知道是哪个,非得剁了他!”
肖母也来劝:“快被说了,就怕他釜底抽薪,偷了我们还叫条子来抓我们,趁着衣服鞋子都在,我们装一装赶紧走。”
因为害怕贼人还有后手,又跟大杂院的人闹僵了关系,他们很快收拾了行李离开,只是这次甚是狼狈,再没有一天前骗了肥羊的欢乐。
三人左钻右躲,顺着一条鲜为人知的巷子走了半天,找到一
个隐蔽的据点,从草垛子里翻出三辆存放已久的自行车,掸掸灰,骑着出了城。
这本来是他们拿到钱后逃跑的后手,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提前用了出来。
三人都觉十分晦气,一路上都在猜到底是谁偷了他们。
肖父更是指天骂地,发誓要弄死这个贱贼。
他们出了城,骑了一整天自行车,骑的每个人都腿脚酸痛,胯根子都要磨破了,才终于到了地方。
肖静僵硬着腿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两条腿和裤裆、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面色阴沉的晃晃腿,恢复了冷静,只是再没了之前或温婉或娇弱的小女儿模样。
她板着脸进了荒山里一处不起眼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外面破破烂烂,里面却另有乾坤,进去了才知道这是个水泥房,只是外面包了茅草和木头来做掩饰,屋内家具一应俱全,当中坐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在悠闲地喝茶逗鸟。
肖静进了门,看见男人,心里先是涌上来一阵委屈:“爸!”
原来这人才是她爸,外面的肖家夫妻俩是扮演的。
扮演肖静父母的那两人也不进屋,独留
肖静自己去汇报情况。
男人停下逗鸟的手,看她一眼:“回来了,这是什么表情,事情没办成?”
肖静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伏在他膝盖上痛哭:“本来成了的,结果路上遇到一个贼,把我们的东西全偷了,爸,我们损失了十多万块!呜呜呜……”
男人也是一惊,进而变了眼色:“怎么会损失这么多?”
肖静哭着把经历说了一遍,着重描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一起来,箱子被翻的稀巴烂,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连张叔张姨的私房钱都被偷光了,一点都没留!爸,你可得帮我把这个贼找出来啊,我咽不下这口气!”
男人又何尝咽的下这口气,他也被气得不轻。
这个局他是提前布好的,花了无数种心思,还找了专业的托去帮忙,就想一次搞笔大的。
要是钱没搞到,那也就算了,可现在是搞到了却被偷了,是人都忍不了。
他连忙问女儿:“那贼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这正是肖静难以接受的:“连脚印子都没留下,呜呜呜,肯定是个惯犯,老早就盯上我们了,爸,这人不抓出来,我们以后可不得安宁啊。”
男人神色凝
重,安慰了女儿几句,让她站起来:“你是我岑飞白的女儿,跟我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十万块吗,再找只肥羊弄回来就是了,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如果楚悠蓉在这里,肯定能一眼认出她的好初恋。
此人正是岑飞白,他当年家里破产之后,独自去南方打拼,可惜时运不济,几份工作都做不长久,反而还因为水土不服得了场大病,欠了不少债。
为了还这笔债,也为了报复这个操x的世界,他走入了歧途,成为了一名专业骗子。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骗了许多人,其中就包括他的前未婚妻楚悠蓉。
作为一个破产后被退婚的男人,他对楚悠蓉的情感很单纯,那就是恨。
以前有多爱,退婚后就有多恨。
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女人都是虚情假意的。
他那时候对楚悠蓉多好呀,挣的钱都给她花了,爱的毫无保留,结果她看自己家败了,说退婚就退婚,一点都不顾及旧情。
仅仅一个月,她就攀上了高枝,把他这个旧情人当做污泥一样踩在脚下,忘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