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从客厅里走出来时,陆丰狠狠的敲打了他的头:“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你让姐姐和商域斗,你觉得姐姐能是他的对手?”
左岸捂着头,吃痛道:“哎呀,是主人说的嘛,不论姐姐说什么,我们都要举双手赞成。不论姐姐要做什么,我们都要全力支持。姐姐虽然不是商域的对手,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最近把商域盯紧点就行,决不能让姐姐输给他。”
陆丰很快被洗脑道:“说的也是。主人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
左岸还他一个火爆栗子:“不知道变通。哼。”
疲惫不堪的念笙,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明明瞌睡笼罩,却就是无法入睡。
闭上眼,脑海里就响起霍囿光的声音:“我把全部积蓄给你姨妈,委托她照顾你们娘两……”
念笙眼底涌起血红的怒意:“拿着我爸爸的钱,却虐待他的女儿。这笔账,我迟早跟你讨。”
念笙被太多执拗困扰,所以自从燕鸿笙离开后,她就陷入了失眠的困扰。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迟早崩溃。
可她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燕鸿笙不能复生啊。
虽然闭着眼,可是脑海里却有一幕幕画面清醒的放映着。直至天明,念笙又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
贡粒看到念笙愈来愈黑的眼圈,愈来愈疲惫的身躯,贡粒心里便也暗暗着了急。
“姐姐,你得去医院看看这失眠的毛病。”
念笙苦笑道:“这是心病,哪有药治?”
贡粒却执拗的央求道:“主人说过,如果姐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抽烟喝酒熬夜不睡觉,犯了任何一条,他都让我必须强行干预。姐姐,你就听听我的,去医院看病吧。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日后去了地府也无法跟主人交待。”
念笙看着贡粒为她焦心的模样,她怎么忍心。她轻轻叹口气:“我去医院就是。你瞧你说得那么严重做什么?”
贡粒破涕为笑。
念笙吃过早餐后,便被贡粒强行带到医院。
也许是进来社会发展速度太快,科技抢占劳动力市场,让人们的忧患意识愈来愈强,念笙惊异的发现,如今心理科的病人竟然多若牛毛。
老人,年轻人,甚至青少年学生……他们脸上仿佛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麻木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念笙坐在其中,只觉得坐如针毡。
她前面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顾大哥,谢谢你百忙之中却抽时间陪我来看病。”
念笙猛地抬起头,却看到霍晓茹和顾澜城并肩坐在前排。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隔着一巴掌那么宽。
念笙面露困惑。
若说这两个人有私情,他们俩坐的那么远。若说没私情,可有妇之夫顾澜城却为何要陪霍晓茹来看病?
就在念笙百思不得其解时,却听到顾澜城劝慰霍晓茹的声音:“晓茹,你跟他已经不可能了。你别再执拗的等他了。另觅家佳缘吧。”
霍晓茹期期艾艾道:“顾大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跟他缘分的羁绊有多深。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他。”
“他已经被终身监禁了。他先前作恶多端,树敌不少,那些人都巴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他们是不可能让他顺利走出监牢的。你跟他没有结果的。”
霍晓茹却听不进劝:“我没办法忘记他。顾大哥,我是不是克他?前世他因我而死。这一世,也是我死乞白赖的赖着他,才让他的秘密基地被发现了。他是因为我而走向毁灭的。”
她呜呜呜的哭起来。
顾澜城严肃道:“晓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你心思单纯,为人善良,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的。你这般轻贱自己,让我感到很心痛。他的结局,是他自己作的,与你无关。”
“为了个不值当的男人,你把自己折磨出抑郁症。你这是何苦?”
念笙感到很震惊。
原来霍晓茹跟她同病相怜,她的小笙死了。而霍晓茹的未婚夫坐牢了。
她唏嘘叹气。
这时候提示器里传来“请念笙到六诊室就诊”的声音。
顾澜城和霍晓茹都惊得回头,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念笙站起来,他们惊出表情包。
顾澜城殷勤的问:“念笙。你怎么啦?”
念笙瞪着他,眼底的杀气浓烈如烟。
小笙的死,他脱不了关系。要不是顾澜城,她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是恨顾澜城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说完就扬长而去。
顾澜城目睹着念笙进入心理科诊室。他的心情异样的沉重。
霍晓茹告诉他:“念笙和燕鸿笙的感情是我们不能理解的那种深厚。燕鸿笙的死,念笙心里的悲恸可想而知。可是她不敢宣泄她的悲恸,只能将悲恸转化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