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纯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杭之景都能说评价她有没有礼貌了。
杭之景拉开谢镜纯旁的椅子坐下:“又见面了,廖先生。”
廖蓝当然记得杭之景,做笔录时,他就在一旁坐着,似乎还是个领导,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压得他呼吸有些不通畅。他有些紧张,站起身时差点将桌上的饮料碰倒:“既然二位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谢镜纯想了想,确实也没更多要聊的了,于是也站起身:“行,那我后面再联系你。”
“好,那我先走了,您留步。”
廖蓝离开后,咖啡馆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就连桑图都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怎么来了?案子破了?”
杭之景看着一旁的女孩,许是因为要见人,画了全妆,美得有攻击性,头发松散地披着,长度已过胸口,和大学时的短发差别极大。
她的病容完美藏匿在面具下,只从眼神中泄漏了分毫。
“刚去了一趟现场,顺路来受害者这里看看。”
谢镜纯也不戳破他,案发现场,警察局,和她这里犹如一个等边三角形,怎么都不能顺路。
“有什么新发现?”
“找到酒杯里□□的来源了。”
谢镜纯挑了挑眉,猜测到:“酒保小光?”
杭之景也不奇怪她一猜即中的本事,点点头:“是,他有个亲戚在药厂工作,能接触到□□。”
谢镜纯奇怪:“他承认要杀段章?杀机是什么?总不会是无差别杀人报复社会吧?”
“他不承认,他说那是准备用来自杀的,失误端给了段章。”杭之景有些无奈,“他不承认的话,我们很难起诉。”
谢镜纯点头:“过失杀人没有未遂形态,确实很难起诉。他如果承认,就是故意杀人未遂,这个罪可不轻。我如果是他,在警方八字没一撇的情况下,我也会咬牙不承认的。”
谢镜纯有些疲惫,但大脑还是无法控制地飞速运转,处理最新得到的这许多消息。
小光和段章是没有任何关联的,这俩人无论是哪个圈子,都毫无交集,目前确实没发现一丁点杀机。但如果确实如他所说,只是失误才把有毒的酒递给客人,还好巧不巧就是当晚的死者段章,也有点匪夷所思。
“还有个有趣的发现你要听吗?”
谢镜纯反应有些迟钝,隔了两秒才说:“什么?”
“那晚和段章他们一起的,有个叫邱菲的人,在案发第二天去了一趟医院,确诊□□中毒。”
谢镜纯没有蹭到当晚的笔录环节,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杭之景也没想到邱菲能重新杀回警方视野,前面给谢镜纯讲述案情时,并没详细介绍。
谢镜纯打了个哈欠:“所以是他们这一组的人得罪了谁,要一起赶尽杀绝吗?”
杭之景看着她困顿的样子,起身半拖半拽拉着谢镜纯往后院走,路过在角落摸鱼的桑图时,还贴心的嘱咐了一句:“可以继续营业了。”
谢镜纯也不挣扎,好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才是这家店的老板。”
杭之景拉着谢镜纯穿过小院,看着一旁空置的右厢房,若有所思:“你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我?”
“这里条件简陋,我都不经常住在这边,你租这干什么?离你上班的地儿也不近。”
杭之景一本正经说瞎话:“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住进这种老式的院落里,复古。”
谢镜纯挑了挑眉,狮子大开口:“行啊,一个月一万,你敢付我就敢租。怎么样,付了房租你的工资还够生活么?”
杭之景刚想反问她瞧不起谁呢,却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染上几分暧昧:“肉偿行吗?”
谢镜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挣脱被他握着的左臂,走到屋里的沙发上瘫坐了下来:“你值这个价么?”
她看着杭之景有些气恼的脸,心情莫名变得很好,困意都少了几分。她倚靠在靠垫上,将话题拉回正事:“话还没说完呢,□□中毒,然后呢?”
杭之景走到角落里的书桌后坐下,桌面上堆满了各种有的没的,搞怪的摆件,摞起来的案件材料,五六个各式各样的杯子。他一边随意打量着,一边回答谢镜纯的问题:“邱菲自述不知道怎么中的毒,但我们认为她有所隐瞒。我们检查了她的随身物品,没有发现。”
谢镜纯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来源查了吗?”
“查了,邱菲没有渠道获得这种毒药。”
“确实有意思,有□□,但没有来源,也不知道去向。”谢镜纯眯着眼睛,“既然你大方分享,我也不能藏着掖着。我一年多以前见过廖蓝,他当时找我查一个案子,但当时我没当回事,并没帮他。今天又想起来这件事,于是约他聊了聊,这才发现那个案子是他的女朋友,常乐的亲姐姐,常安的自杀案。”
杭之景手中翻看材料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