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祝锦,留下零星几只伺机冲锋攻击他的眼睛。
闻人瑟似乎进入了一种入魔的状态。
祝锦被笛声弄醒就看见这样的画面——
他根本不在乎疼痛,也不担心鸟蟲攻击他的身体,只要它们靠近祝锦,他都不择手段拦下。
能开山凿石的尖喙已经近在咫尺,闻人瑟为了保护祝锦的身子没躲,那两只鸟蟲马上就要得逞了。
“快躲开!”
比声音更快的是一片叶子,接着又是两把飞刀。
前者将两只鸟蟲一击毙命,后者则在它们的伤口处分别又补上一刀,将其挂在树上。
太阳早已落下,世间昏暗。
风吹过,地面忽起一阵节奏紧密的响声,不管是地上的还是空中的,那些鸟蟲突然超一个方向齐齐看去——
这里居然有如此高人?!那他方才怎未出手!
祝凌波顿时震惊。
他也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长长的树干外沿上,稳稳站立着一位红衣人。
那人逆光而站,看不清长相,分不清男女。
红衣人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一只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曲调悠扬轻快,刚刚因为赶路急了一身汗的祝凌波被微凉的风吹拂,再听上这么一曲,整个人都舒缓了不少。
可那群鸟蟲们恰恰相反,它们就跟听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惊慌失措地分散逃开。
鸟蟲们争先恐后,那姿态好似再待下去,那曲子就会变成夺命曲来要了它们的小命。
可空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它们拦在住,鸟蟲们顿时慌作一团。
闻人瑟拿着剑没动,但眼神渐渐清朗起来,盯着树上的人出神。
“小子,你快过来让我看看!我是医家人,正巧路过这里,别怕!”
他焦急说着,自己主动走向闻人瑟。
闻人瑟转移了视线,盯着他瞧,没说话也拒绝。
“闻人……”
祝锦尝试抬起一根手指戳他的衣摆,失败了。
闻人瑟捕捉到了这一细小的动静,回头。
祝锦跟他对视上。
她看见他红得像兔子的眼睛。
他是哭过了吗?
他人挺好的。
祝凌波走近,跟地上躺着的祝锦对上视线,眼皮半垂,没有表情。
祝锦也看到了他。
祝凌波一身白衣灰衫,身形匀称硬挺,样貌年轻俊秀,唯独两鬓有些许白发。
很熟悉的一张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谁。
至少祝锦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的亲生父亲,祝凌波。
父女相见,一句话也没说,祝凌波掏出一颗丹药就要往她嘴里送。
闻人瑟单手拦住。
“你要干什么?”
“没事,这位小友,我是祝锦她爹爹,祝凌波。我是来带她出去的,你们是一起的吧,那刚好我带你们一起出去。”
他同样递了颗丹药给闻人瑟,示意他吃下。
闻人瑟询问地看了眼她。
“小锦,我是爹爹。”
祝凌波看着她,表情有些动容。
祝锦盯着他一瞬,没有拒绝,是默认了。
闻人瑟将她抱起来。
情人蛊的伤感是互通的,闻人瑟这一通操作,虽然保住了她的肉身,但也跟不保护没什么区别。
那些鸟蟲针对他的攻击,全都反应到她的身上了,痛得要命。
闻人瑟去追杀那两只显眼的鸟蟲时,她已经忍得受不了了。
太疼了。
谁知后面居然还有鸟蟲的埋伏,它们猛地将她拽到地上,瞬即咬伤了她。
她在危机关头使了释血控蛊之术,本来没抱希望,以为今天就算他们俩幸运死不了,也要丢半条小命在这。
结果有用。
她试图用意念压制它们,那些鸟蟲沾了她的血,居然融成了一滩血水。
祝凌波既然是医家人,又是她爹,不会是来害她的,只能是来救她。
她现在除了一双眼睛能动,其余的地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也可以说是不听她使唤。
她已经痛到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祝锦乖乖张嘴。
“祝锦。”
咬住丹药的祝锦一顿,从尾椎升起一阵寒意。
这个声音她可比祝凌波熟太多了。
刚刚她醒来时就在好奇这奇怪的笛声是从哪来的,因为视角问题她无从探明,很快又被祝凌波的出现转移了注意。
此刻因为被抱着,她看见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信步向他走来。
“跟我回去吧。”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