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干了血。
可那昨晚为何它们没有将你吸成人干?”
隔着些许距离,坐着的魏兰卿仍旧高出祝锦不少,居高临下地凝视她。
祝锦回看他,女孩的声调似是不确定:“还是贪婪?”
“不错,”魏兰卿勾了勾嘴角,“人们不知道蛊虫其实非常聪明,将贪婪也把控得十分。好东西在你面前,你是为这一下吃饱肚子,还是为以后日日都能如此?你懂得,它们自然也懂得,见好就收,放长线钓大鱼。
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些没有活着出去的人,全都是被吓死的。你昨晚被咬时,可曾见过什么吓人的画面?”
祝锦想了想,摇摇头。
昨晚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除了看见爷爷奶奶外,并未见有什么吓人的画面。
“你倒是不一般了。”
数年前,他被扔在这被啃咬时,可是被这蛊虫害得不轻,差点就这么死了。
女孩娇滴滴嘟囔:“爹爹不也是吗?”
她可记得很清楚,刚刚那位阿九姑娘,可是不小心透露了,这疯子也是从这窟里活着出去的,要论不一般,他还是首位。
被祝锦一双清亮丝毫不见俱意的黑眸盯着,从他把她从窟里抱起那刻,魏兰卿便知,这祝家三小姐,绝非蠢类。
他站起,指为刃,将手掌割出一道口子,血液争相顺着他的指缝和手背往下流,蛊虫落地,张大口器抢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甘露。
祝锦头皮发麻。
刚刚那番话,祝锦本已对蛊虫改观,至少不能拿之前的有色眼镜看待它们了。但此刻这些蛊虫不停攀附推攘彼此只为争夺那点血液,居然开始肆咬起来。
抢到食物的蛊虫在进食后,油亮的背甲竟然从中生生裂开,发出嘎吱脆响,褪去的甲壳下又生出了一层,肉眼可见它们变大了不少。
魏兰卿收住手,朝祝锦问:“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