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头探出车窗询问路人几句,回道:“姑娘,是钟府的丧事,钟夫人过世了。”
“钟慕雪的母亲?”虞笙微微讶异,“跟我娘年岁差不多吧?怎么这么突然。”
“前段时间就说病了,具体什么病不清楚。”鸢尾摇头,“不过奴婢听说,钟府后院钩心斗角一直热闹得很,说不定跟这事有关。”
虞笙骇然。
心中默默记上一条。
夫家最好不要纳妾,容易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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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江焳第一时间将锦带脱了下来。
缠绕整日的香味终于散去。
指腹抚过锦带细腻紧密的纹理,他倏尔想起虞笙红着脸跟殷谨白争论的画面。
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她绣的?
京中许多女子想跟他接触,有时一个眼神都能被大做文章,传出暧昧流言。
她绣了锦带,又大费周章让他佩上出现在大众面前,却避嫌?
不理解。
江焳换了身正式的衣裳,披上时动作微顿,视线不受控制地垂下,落在胸膛前。
他面色一沉:“竹砚。”
竹砚守在门外,心凉了大半:“公子有何吩咐。”
“滚进来。”
竹砚战战兢兢地滚了进来。
江焳神色冷凝:“你我多年主仆,想去江灼院子伺候可以直说,我不会拦着你。”
“没有。”竹砚眼泪都要下来了,“公子,属下实在是,看您觉得着急。”
“没有。”江焳颔首,毫不留情:“那罚你半年俸禄。”
“半年?”
这是多年主仆情谊该说出的话吗?
他瞪圆眼睛憋了半晌,最终憋屈道:“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