焳刚要离开的脚步顿住,眉心微不可见一敛:“什么怎么回事?”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江夫人忙说:“我听灼儿说,你似乎很中意她。”
又是江灼。
江焳有些倦怠地阖了下眼。
“她的话母亲也听?”
江灼做事吊儿郎当。
但涉及江焳的终身大事,江夫人不能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细细端详着江焳的神色变化,她心中有了计较。
“我的话你仔细想想。”她微顿,忽然说,“听说前阵子你公然驳了钟家的面子。她家夫人与我有些交情,世家间权力交织互相扶持,你一码归一码,下了朝堂就别太过了。”
江焳并未听进去,相反,淡声提醒:“钟夫人生了重病,估摸也就这些时日了。”
江夫人神色复杂地看了他片刻。
摆摆手:“罢了,你去忙吧。”
江焳这才回了院子。
竹砚紧跟在他身后。
“公子,明日温家有宴,似乎……”他停顿了下,“属下是说,您要去吗?”
“温青云,户部侍郎。”江焳道,“我正有事找他。”
“属下明白。”
竹砚亲眼盯着他走进书房,守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常,转身潜进主屋,小心地拉开衣柜。
剪刀对准几条腰带,他的手微微颤抖。
若被追究起来,希望二姑娘能给他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