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拿着东西,回你家。”
“啥?”
田老太满面笑容僵在脸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家的,你在说啥,我是棉棉的亲姥姥啊!”
陆淮让她回她家,岂不是在赶她走?
该走的明明是陈清宁那狐狸精!
田老太急了,一把拽过小陆棉,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狠狠掐小陆棉的肉,边带着警告道:“棉棉,乖孩子,快告诉你陆爸爸,后妈是坏女人,她虐待你,说你最喜欢姥姥,只要姥姥照顾你,不要恶毒后妈!”
“哇……”
小陆棉哇哇大哭,身体也在疯狂颤抖,但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小贱人,居然敢不听她的话!
田老太气得半死,赶忙又说:“当家的,你都看到了吧,陈清宁把人虐待成啥样了,一提起她,孩子就哭成这样,平时肯定没少打孩子,所以,你一定要把她赶走!”
“才没有!漂亮阿姨从来没有欺负棉棉!”
小陆棉狠狠推开她,然后,扑到陈清宁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漂亮阿姨,棉棉痛痛……姥姥又捏棉棉的肉肉,好痛呜呜呜……”
“她捏你哪儿了?”
陈清宁慌忙查看。
衣服掀开之后,她白白净净
后背上,赫然一个深深的指甲印,又红又肿。
隔着衣服,印记就这么恐怖,不敢想象,下手时力道有多狠。
眼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棉袄,哭得肝肠寸断,陈清宁心都要碎了,“棉棉只是个的孩子,你教她撒谎就算了,居然还虐待她!她才3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陆淮最在乎孩子,看到小陆棉被掐红了,顿时双眼充血。
类似的伤,两个孩子的身上,不是第一次见。
每次田老太都有理由,不是说孩子顽皮,不小心磕了碰了,就是孩子们打打闹闹,被别的孩子掐的。
他每次问孩子,孩子都不反驳,他只能将信将疑。
如今看来,根本不是磕碰,也不是打闹,而是被田老太虐待了。
孩子们之所以不反驳,是不敢反抗田老太的淫威!
伤痕的真相是这样,那孩子们脏兮兮又骨瘦如柴的,在田老太嘴里,是孩子们调试顽皮,不肯吃饭,不爱干净,真相又是什么?
陆淮不敢细想。
他只觉得后悔,后悔自己一心扑在养鸡场,太忽略孩子们,才给了田老太可乘之机。
要不是陈清宁的到来,让他见到了开开心心,白白净净的女儿,跟之
前的对比太明显,只怕他还蒙在鼓里,继续听信田老太的鬼话!
“田姥姥,以前的事,看在你是孩子们亲姥姥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从我家滚出去!”
陆淮一把抓起田老太的衣服,直接扔出门去。
对田老太,从没有过的疾言厉色!
想到孩子们吃过的苦,他就气血上涌,“音音和棉棉已经过继给我,是我们陆家的闺女,跟你们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你也不再是孩子们的姥姥,孩子们没你这种恶毒的姥姥!”
田老太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陆淮不信她,她再也没办法赖在陆家捞油水了。
都怪陈清宁,这死狐狸精,死贱人!
田老太满腔愤怒,“你以为这女人又是啥好东西?她就是个臭婊x,趁你不在,到处勾引野男人!”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蒙在鼓里!你给她钱花,她指不定都花野男人身上了,再过一阵子,孩子都不认你,要认野男人当爸爸了!”
“她就是个骚狐狸精,她骗了你,给你戴绿帽!”
陆淮脸色铁青,转头看向陈清宁,眼眸黑沉沉的,似乎在等陈清宁一个解释。
陈清宁解释个屁!
她还是个病患,高烧没退,听到田老太骂棉棉,从床上爬起来维护棉棉,已是勉强。
田老太声音又尖又利,吵得她脑壳子嗡嗡响,根本听不清这老太婆在嚷嚷什么。
陈清宁身心俱疲,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当家的,你看到了吧?她心虚,没借口辩解了!”
“够了!”陆淮一声厉喝。
田老太以为这怒火是冲着陈清宁的,得意洋洋。
然而下一秒,陆淮指着大门外头,厉声喝道:“带着你的东西,滚回你家,马上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当家的,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再想把我请回来,别怪我不回来!”
田老太骂骂咧咧,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可算安静了。
但没有人说话。
陆淮阴沉沉盯着陈清宁,薄唇紧抿,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怒火。
一身低气压,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