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欲骂又止,僵硬又嫌弃地反问:“陆总,你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一句话止住陆景琛的步伐,他眼神暗下,随即快走两步欺身上前,直接把舒晴压在身下,语气危险:“我不介意现在培养一个。”
他说完俯身亲下来,舒晴惊得忘了反抗,怕他来真的,迟钝地开始挣扎。
陆景琛两只手一拢,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倒是再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舒晴感到奇怪,挣扎着要起身,却纹丝不动。
她小声提醒:“陆总,我要去洗漱了。”
“明天回去洗。”他鼻音很重,像是有些睡迷糊了。
舒晴讶然,旋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说了摄像头的事吗?
她还要说什么,陆景琛已经拉过被窝裹在两人身上,温声说道:“先睡吧,明天再说。”
陆景琛的行为实在过于反常,让舒晴摸不着头脑。
总不可能是担心她心情不好,故意逗她开心吧?
一天旅途的疲倦缓缓袭来,舒晴在胡思乱想中逐渐睡去。
次日清晨,两人被楼下的叫卖声吵醒,尖锐的鸣笛刺得耳朵生疼,陆景琛满脸怒气地盯着舒
晴,阴森森地吩咐:“趁这次机会把你在这里的东西全部搬走。”
“……好。”舒晴能够理解他的不适,没有多说。
两人收拾好出门,各色早餐小吃的香味串在一起飘过来,勾起舒晴儿时的记忆。
她偏头兴致勃勃地介绍比较好吃的店面,一转眼就对上陆景琛化不开的眉头,生生把话吞回去,挑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早餐店。
将就着吃完,舒晴不敢再耽误时间,直接带着人去了第一医院。
对比大医院的热闹,小医院里似乎显得冷清。
舒晴时刻关注着陆景琛的反应,见他拢眉不解,立刻解释:“大家都是小病则忍,大病不治,所以一般没什么人。”
对此陆景琛眼神闪了闪,淡漠地颔首。
找到妇产科,里面的医生护士大多是有些年纪的,偶尔才能见到一两个年轻人。
护士长听明白舒晴的来意后表示为难:“以前的数据都是手写的,不知道还保存了多少,目前医院也没有这么多人手帮你处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自己找。”舒晴态度良好,又反复强调此事的急切性,并表明可以接受监控。
护士长那边正
忙着呢,稍微考虑了下答应了她的请求。
舒晴拿着钥匙去档案库,进门前特意给陆景琛安置了一张软椅:“陆总稍微等我下,我速战速决。”
陆景琛扫了眼那把椅子,越过她直接推开门,寡淡地回答:“你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
档案室内有个无人打理落满灰的小角落,据护士长说陈年档案都在那里。
两人带好口罩,蹲在一堆文件中间,毫无头绪地开始翻找。
陆景琛速度很快,一本本地往旁边丢。
舒晴担心他是随便看看,又趁着他不注意,偷偷往回捡后检查一遍。
当她再度把手伸向陆景琛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
她一惊,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
“这么信不过我?”
“因为陆总什么都没问,所以不确定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什么。”她尴尬地解释。
陆景琛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又丢开一本:“只看年份和文件名就信了吧。”
“……恩。”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这个东西?”陆景琛没有看她,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你的身份证件不是早就办好了吗?”
舒晴动作短暂地停止一瞬,敛眸岔开话题:“就是想要
,以防万一,指不定哪天这医院就倒闭了。”
答了和没答一样。
陆景琛目光落在舒晴身上,直觉她有事瞒着自己,追问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堵回去。
一个小时后,舒晴摸着酸痛的腰,生出放弃的想法来,反正都是弃婴,就算真的查到生母又如何,难道要去质问为什么丢下她吗?
这一晃神,陆景琛把一本文件丢在她的跟前。
灰尘扬起来,直直扑进舒晴的眼睛里。
舒晴快速眨眼,略带埋怨:“陆总这是做什么?”
“出生登记。有你的年份。”
陆景琛平淡地解释,起身摘下手套扔在一边,无声走出去,给舒晴留下独处的空间。
舒晴心脏仿佛停跳一瞬,一边翻开一边疯狂祈祷不要有她的名字,但翻到第三页时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生父生母栏写着无,只有她出生的时间和体重,最后面有一小行备注,大概说明了母亲给她取名并领养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