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大脑停转一瞬，机械地回头，陆景琛西装革履地坐在离她两桌远的地方，正专注地看着他对面的人。
披肩的黑发看不出是谁。
就在这瞬间，那人抬起一只手往后撩了下头发，顺道抽了一张纸巾，腕上的镯子折射出光芒。
舒晴的瞳孔蓦地紧缩，那个手镯很眼熟，林施总是戴着。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舒晴心乱如麻地回正身子，耳边嗡嗡的，连眼前的菜式也逐渐模糊。
霍斯御的目光却还停在那边，忽的惊讶地感叹：“那个女孩子好像你，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
最近听到这话实在太多了，多得她有点烦了。
舒晴垂眸不虞地驳回：“哪有什么像不像，都是独一无二的。”
看出她的心情不怎么样，霍斯御收敛玩笑，严肃地关心着：“发生什么了吗？那是谁？”
“是公司新人，还挺天真机灵的，陆总已经查过背景了，还算干净。”舒晴简洁地介绍着，只是眼底翻沉着复杂的情绪。
霍斯御状似了然地点头，目光错到她身后，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了下来。
氛围逐渐变得奇怪，舒晴摆手表示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霍斯御绿眸微
转，没有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探头看了眼她身后，故意说发话安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看陆总也没有很喜欢她，她现在在哭呢。”
舒晴眼底错愕，林施在哭？
她忍耐着回头查探的冲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晚餐上。
“诶，那边有个小姑娘在哭。”
“情侣吵架了吧，不过那个帅哥好有风度啊，还给擦眼泪。”
“啧，我们估计也是他们py的一环，还是别管了。”
……
周遭的议论声传到舒晴耳里。
她眼神黯淡下来，勺子里的饭都冷了，还没喂到嘴里，鼻头有些酸涩，莫名的委屈充斥着心脏。
几个小时前还说要赶走林施，现在又和她单独约会？
霍斯御将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眼珠子一转，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和服务生耳语了几句，中途还指了下陆景琛那桌。
服务生确认后转身离开。
舒晴被霍斯御搞得一愣一愣的，不解地问：“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霍斯御轻松一笑，在舒晴的注视下起身端着酒走到陆景琛桌前。
不知道他和陆景琛说了什么，陆景琛忽的朝舒晴看过来，两人眼神猝然对视，又瞬间分开，
舒晴不自在地收回眼神。
不多会儿，服务生走过来恭敬地邀请：“您好，请跟我去包间。”
舒晴不明所以跟上，回头一看陆景琛和林施也走过来，林施看到舒晴的时候愣了下，眼中闪过片刻的慌乱，不着痕迹地往陆景琛身后挪了挪。
这姿势很熟悉。
四人转移到包间内，空气一下寂静下来。
霍斯御挂着轻松笑意，懒散地寒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总和……”
“我叫林施。”
“哦，林小姐。”
虽然霍斯御是笑着，但林施不知为何背脊一凉。
四人神色各异。
陆景琛眸光在舒晴和霍斯御之间转动，游刃有余地反问：“我也没想到舒秘书会和霍总在这里见面，我还以为会更正式一点。”
“毕竟你们不是讨论珠宝设计吗？”
此话一出，霍斯御飞快地转向舒晴。
陆景琛满脸戏谑，故作惊讶：“难道舒秘书没和你说吗？她什么都会告诉我。”
话里话外都在宣示主权。
舒晴咀嚼的动作停住，抬眼迎上霍斯御询问的目光，眼珠子微微一转，咽下饭打算解释。
霍斯御眼尾一垂，很是委屈受伤：“舒，你原来这么重视珠宝设计吗？那为
什么一直拒绝我的提议？”
“啊？”舒晴不解。
陆景琛闻言扫向舒晴，略含质问：“提议？”
“没什么提议。”舒晴矢口否认。
她越否认，陆景琛的眼神就越沉。
避免他再追问，舒晴扭过话题，直截了当地回问：“没想到陆总和林秘书也在这里，”她说着视线转到林施身上：“林施，怎么哭了？陆总骂你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林施磕磕绊绊地解释，却更卡壳，反倒遮遮掩掩的让人怀疑。
舒晴垂眸，叫停她的解释：“不是骂你就行，不然我会觉得愧疚。”
林施面色一紧，张张唇没说话。
空气流速慢下来，四人心思各异，漫不经心地吃饭，却暗自打量着对方。
陆景琛这档口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