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镖头?你是谁?”镖师故作严肃,心里的八卦却开了花:呵,老大的孽缘终于找上门了?这小丫头得有七八岁了吧?嫂子能不能虐待这孩子?可怜的娃长得还怪好的,就是命不咋好
世舒:“这位大叔,我找你们镖头打听点事。”
镖师:这漂亮娃儿叫我大叔,呜呜……她是要问镖头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
世舒:“大叔?”
镖师:“啊?好孩子,你在这等会儿,咱们镖头姓李,嫂子姓张,两口子人好着哩,就是我们镖头长得凶点,你别怕啊。”
“武三,你胡咧咧啥哩!”一声震雷在耳边炸响。声音未落,一座黑塔就到了跟前,好家伙!
田世舒:这位一天得多少粮食?
镖师:“镖头,你小点声,别吓着孩子。这孩子找你有事,你记得温柔一点哈,我走了。”
李镖头那句是你家亲戚还没问出口这人就遁了。
“小丫头找我啥事?”总不能是投标吧。
“叔叔好。”虽然这人浓眉大眼又一脸络腮胡,但是也得往年轻叫不是。
“我是想打听一下咱们这有没有不能走镖的师傅?若是有女的就更好了。”
“为什么?”这孩子说话没头没尾的,家里大人也放心让她出门?
家里大人:我不知道啊!
“我想给自己聘个师傅。”世舒尴尬笑了一下。
“你?”李镖头此刻很想揍武三一顿。
“嗯,若是有女镖师,我可以拜师,给她养老送宗也行。”
“你家大人呢?”李镖头忽然想到一人。
“我家在镇子里,我爹是教书先生,姓田,我在金玉锦绣学习刺绣,需要人贴身保护,所以我就想着给自己找个武师傅。”
“姓田?你家在顺宁镇?”李镖头忽然来了一句。
“嗯?李镖头知道?”世舒眼睛一亮。
“你父亲开的私塾可是叫微露草堂?”
“嗯,是的呢。”不太愿意暴露自家情况的世舒不得不承认自家书院真是名声在外了。
“行,这事我知道了,我有个师妹,如今守寡在家,我给你问问?不过只是签合约,可是不能卖身的。”
“这是自然,我大部分时间是在秀坊的,每日能有一个时辰学习武艺,不过我会勤加练习的。”
“成,明天这个时辰让你家来个人签字画押。”
“叔叔,我来签不行吗?毕竟是我请人。”世舒歪头问,“除了节礼,我给师傅每个月二两银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薪酬的事明天你自己和她谈。她也是个命苦的,希望你们你们能有师徒缘分吧。”说完还叹口气,和这五大三粗的形象完全不符。
“叔叔,你收徒弟吗?”世舒好奇一问。
“收是收的,不过得我亲自挑,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可是不中。”
世舒撇嘴点头,“叔叔那世舒不打扰你了,咱们明天见。”
出了镖局,孙妈好奇一问,“姑娘不怕的吗?”
田世舒点点头,“会紧张,怕倒是不会。别看这些镖师都长得呃,挺镇宅的,但是咱们朝廷有规定镖局的镖师都要在县衙备案的,作奸犯科的是做不了这行的,所以还是很安全的。”
孙妈点头,“姑娘不愧是秀才家的小娘子,就是有见识。”
世舒笑笑,挽起孙妈的胳膊,道:“妈妈咱们回家吧,今天累了一天,回去做点好吃的。”
世舒一个动作便让沈妈心里跟喝了蜜一样,她年轻时守寡,拉扯大了族里过继来的儿子,结果两口子伙同亲爹娘把她撵了出来,幸亏自己有点手艺,便自卖自身,虽然前头苦过,如今赶上这样的好孩子做主子,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只盼着她健健康康的长大,自己长长久久的陪着主子就是了。
翌日,田世舒照常在秀坊上课。绣工的一大特点就是手里的活一旦拿起来便不愿意停下,世舒便上楼下楼的给她们烧些茶水,带点点心。
当然,每个绣工的性格,擅长的技法,世舒也慢慢了解了大概。世舒模样讨喜人也机灵,大家虽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也不恼,还会指点一下。
大部分时间里世舒都在自己的角落,用碎布头练习针法,一朵梅花用刘姨的针法走一遍,再用王姨缝一缝,一排小花,颜色是令人眼前一黑的黑,可针法各异,动一动布料,小花还能翻起一点点光泽。
秀坊老板娘可不管她学的怎么样,反正不短了她的学费就行。听说她还要请半日假,便痛快的答应了。
房子买成了,八十两的价格,另加五两的过契费用。户头直接用的田世舒的名字,户籍证明是她到县里时家里就给开好了的。没有这个证明,万一有事,世舒还得跑回家去拿户籍。所以田夫子一早就给闺女办好了。
办好这个,半个下午就过完了,两人紧赶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