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大户人家的事真是让人开眼,这么多钱的东西就给孩子们玩?”孙妈妈惊叹。
“嗯,舅舅们是做生意的,这些小东西他们瞧不上,就拿来给娃娃们做衣裳、珠花用了,不值什么钱,我也是攒好多年了,多了才值点钱,若是零星几颗,人家也不收。你就别告诉我爹了,免得他心里不得劲。”
孙妈妈点头,自己姑娘是个会过日子的,若是老爷知道了这些事会心疼姑娘吧!
“孙妈,时间还早,咱们去牙行问问宅子的事,若是可以咱们就买下来如何?”
“这宅子小是小了点,不过五脏俱全,住着也还舒心。老奴估摸百两内差不多了!”她原是大户人家灶上的,结果管采买的管事贪墨,因为那人是当家夫人陪房的儿子,所以把锅甩给了孙妈,她就这么被卖给了牙行,她的经验世舒是信服的。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瞧瞧去。”田世舒的时间有限,俩人就雇了驴车跑到牙行去了。
负责租这房子的牙人听说田家想改租为买,出面的又是个小姑娘,便想要个高价,成了他多赚,黄了嘛,反正黄了也没损失,本来嘛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主,多半也是成不了。
“这宅子原也是二进院改的,房主家分家,两进的院子,一分为二,一个儿子一半,你们现在住的这是老大家的,没看水井什么的都齐全嘛!主家嫌地方小,住不开,所以搬到东街去了!这宅子不愁卖,租着呢还有租金收,所以这价格一百二十两,一分都不能少的。”
田世舒皱皱眉,也没多说话,反而打听起其他的,“大哥哥你们这儿有会武的女子吗?”
牙人皱皱眉,“会武的男子都没有,何况是女子。那些人都是大户人家精心培养的,咋可能卖出来嘛!即便有坏了事儿的官员,奴仆还没送到咱这儿就被选走了。”
“噢,那若是我想找个会武的师傅该去哪里找?”田世舒倒没指望能有什么结果,不过来都来了,搂草打兔子嘛!
“咱老百姓上哪找武师傅去呀!不是有话说穷文富武嘛!学武也不是咱小老百姓能接触到的事啊!你若是实在想找就去镖局扫听吧!”
田世舒点头,“大哥哥,您说的房价我接受不了。麻烦您费心问问,八十两,东家若是肯卖,您给跑个腿,若是不行,您也不必去通知我了。若是有这个价位的房子您也可以帮我留心一下。我不过是不愿意搬来搬去的才想问这座宅子。其实细想起来,我们刚住进去,倒也没多少东西,搬家也不怕的。”
说完,也不等答话,就往外走。牙人一听,感情这位是真要买房的。“小姐等等,您能做得了主?”今天他这还没进项呢,这房子若真成了怎么也能挣上四两不是。
“自然是,我这也挺忙的,可没空找您闲唠嗑。”田世舒笑,感情人家把她当孩子哄呢!
“成。我这就去问,约莫晚饭前给您回话。”
世舒抠出一小角碎银子塞到牙人手里,“大哥哥坐车去吧。”然后带着孙妈施施然走了。
牙人挠头,讪笑不已,“小丫头怪有趣的。”
出了牙行的主仆二人,又打听了县里唯一的镖局方位,也不坐车了,溜溜达达的逛起大街。
乞子挨打本是这县城平常一幕,不过是路上多了一个要捡乞丐的有心人罢了。
“抢了你的包子,你罚他们给你做工还账就是了,何苦打人呢!”世舒拦住卖包子的,递上十个铜板。
“说的容易,给我做工不得管他们吃,你好心怎么不领回去?”卖包子的气哼哼,十个铜板,他们偷了三个包子,两个肉的一个素的,还多了两文钱。
“再给你一个素包子,别说我蒙你小姑娘的钱。”
田世舒觉得这包子大哥很有意思。“你认识他们?”她指着一老两小三个乞丐问。
“认识!在这有两三年了。原来就一个老的,是个哑巴,后来哑巴不知道在哪捡了那个大的,去年冬天这俩倒好,自己都吃不上呢又捡了个小的。他们穿的那些破烂,都是街边好心大娘给的,我这包子若有破的也给过他们。可是现在我家这也添人进口了,可不能再给出去了。可他们却黑上我一个了,这会儿竟然还学会偷了!”说着又用拳头比划了一下。吓得老乞丐赶紧护住两个小的。
世舒叹口气,眼前三个乞子,埋汰得都看不清模样了,谁能愿意他们靠近呢!看那小不点能有五岁?
再次叹气,这人她也不想捡!可是……
她翘脚跟孙妈耳语了几句。
沈孙妈叹口气,又买了六个包子递给老乞丐。大一点的孩子噗通跪下,道:“几位恩人,我爷爷病了,想着爷爷也许是饿坏了,所以我们才来偷包子,爷爷不让我们偷的,呜……”小的见哥哥跪下了,自己也跪下哭个不停。
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世舒只好拉着孙妈,带着三人急匆匆走了,啥也别说了,找地方先看病吧!
大夫简简单单的看了诊,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