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的汪江彻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夏雨沫如此窘迫,他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我不在,谁照顾你?昨晚你吐得很厉害,平时不常喝酒吧?”
“呃……”想想自己昨晚一定有够糗的,夏雨沫红了脸,也顾不上头疼了,“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耽误你做生意了,不好意思。”
汪江彻直起身子,眼睛始终看着她,要把她给看穿一样的,“夏雨沫,你是不是对谁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这些叫人不高兴的事?夏雨沫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移开了视线,“那是我的事,汪老板,昨晚你照顾我,这份恩情有机会我会还的。”
“你拿什么还?”汪江彻打断她,眼神在变,变得很吓人,让人不寒而栗,就跟……就跟池柏煜一样!“你欠了别人的恩情,拿虚情假意去还,你现在还剩下什么?”别告诉他,她会用真心实意来报答他,他恐怕没这个福份,消受不起。
“你。”夏雨沫大吃一惊,看到他的反应,她就知道自己昨晚肯定说了什么!她暗道一声不妙,面上却强装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准备上班了,你回去吧。”
“夏雨沫!”被她不冷不热的样子气到,汪江彻低低地怒吼,“你在玩火,你知道吗?”人可以爱,可以不爱,怎么可以假装爱?这样是会万劫不复的,不是她,就是池柏煜。
夏雨沫才站起来的身子陡地僵了僵,冷笑一声,“那是我的事,你别管,你也管不着!不管你昨晚听到了什么,请你替我保密。”
“如果我不呢?”汪江彻突然不气了,诡异地一笑,“你会怎么样?”
“你
。”夏雨沫怒极,暗骂自己一句蠢,怎么就在这个男人面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说出了实话,这不没事找事吗?她愤怒的目光在汪江彻脸上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施施然坐了下去,妩媚地一笑,“汪老板,你一直纠缠我,是不是喜欢我?”
汪江彻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为什么这么问?”确切地说,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
“看来,我说对了”,夏雨沫微侧过身,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对着汪江彻,仿佛生怕这样还不够吸引人,再抬手轻拂了一下额角的发,她对所有男人,都有绝对的吸引力,“汪老板也是看我长得漂亮,所以对我就有一些那样的想法,是吗?”
汪江彻深吸一口气,“夏雨沫,你一定要这么说?”
“你是不是想以替我保守秘密为要挟,让我跟你上床?”夏雨沫好像听不到汪江彻在说什么,只顾说着自己的,“好啊,我答应你,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别坏了我的事,我答应你,怎么样?”
汪江彻看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类似于忍辱负重一样的东西,但是他看不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是那么自然,根本就不把所谓的伦理道德看在眼里!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莹润的像是浸在水里的鹅卵石,“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接近你的男人,都是因为看中了你的脸,包括……”他停了停,嗓音有些哑,“我在内?”
原本只是想用最恶俗不堪的方式来报复汪江彻对她的戏弄,但看到他这沉痛的样子,夏雨沫心里哽了哽,怎么都装不下去了,“我……”该死的,她在怕他什么?明明是他居心不
良,她心虚什么?
汪江彻站起来,手腕上那个咬痕越见青紫,衬着他苍白的皮肤,有种很妖艳的感觉,“我替你保守秘密就是。”往外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其实,这算是什么秘密呢,两个人是不是相爱,瞒不了人的。”
“你。”夏雨沫又气又急,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还有……”汪江彻打开门,“以后不要随便说这种话,那样不但污辱了你自己,也污辱了别人。”话落他重重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听不到了。
瞒不了人的……
汪江彻已经走了好大一会儿,这句话却还像是绕梁魔音一样,不绝于耳,夏雨沫不自禁地煞白了脸色。是的,她知道,她一直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觉得累,觉得烦,觉得无所适从!可是,她必须瞒过所有人,瞒过池柏煜的父母,否则就是她没有演好自己的戏份,就是她违约,后果会非常非常严重!
“汪江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冲着门口嘶声叫,身体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尽管通过多渠道来打听,但还是没有找到能够跟夏润香相配的干细胞供体,不由夏雨沫不着急莫名,去找许老商量一下。结果她到诺亚医院许老的实验室才知道,许老今天休息,她多方打听才找到许老的家,按响了门铃。
“来啦!”欢快的男声响起来,隔着玻璃门,一个相貌清秀、笑得很开心的大男孩蹦跳着过来开门,跟着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哇!美女耶,找谁?进来说,进来说!”边说着话边一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