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的刺杀。
虽身在醉仙楼中,可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惊惶未定之际,却见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骑马而来。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天神下凡,让人不敢直视。
他身姿挺拔,如同苍松般屹立不倒,那一身风尘仆仆的装束,不但没有减损他的气质,反而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风流。
当李二跃下马背,快步走向刘绰的那一刻,张七娘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
他的笑容温和,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失风度,让人心生欢喜。
尽管那眼神和笑容都是给另一个女子的。但她的心中,那份对李二郎的爱慕却如同野火燎原,难以熄灭。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阿娘总问她想要找什么样的夫婿。
她总说自然是如意郎君。可究竟怎样的夫婿才算是如意郎君,她也不知道。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有了答案。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得潇洒俊逸,让她心动不已。
后来知道,他是赵郡李氏嫡出的公子,她就更喜欢了。
他不是野诗良辅那样的粗汉,也不是裴九和李六那样的纨绔,与她甚是相配。
这样的男子,她这辈子怕是再也不会遇到。
自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承担后果?你承担得起吗?你可知道刘绰和李二郎是什么人?一个是朝廷的红人,一个是长安的贵胄,你竟然敢对他们下手!”张敬则怒不可遏。
“郎君,蔓儿只是太喜欢李二郎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张夫人试图解释。
“喜欢?喜欢就能为所欲为吗?喜欢就能不顾家族的名誉和安危吗?”张敬则冷笑道,“你这是在玩火,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张七娘抬起头,凄然一笑,“坟墓?反正女儿已经失了清白,若不能嫁给二郎,活着也是无趣,倒不如死了的好,也省得再碍阿耶的眼。”
说完,便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张夫人猛地扑了过去,护住女儿,“蔓儿,你这是做什么傻事?你死了,阿娘怎么办?”
张敬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七娘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我打死你我!”
张夫人再也按捺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郎君,说起来这也怪不得咱们的蔓儿。那李二郎是怎样的一表人才你也看到了,蔓儿心仪于他,这不正说明咱们的蔓儿眼光好么?
事已至此,干脆将错就错。就说是那李二郎吃醉了酒误闯了蔓儿的房间,这才让她清誉受损。
这是在凤翔府,只要咱们咬死了,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如此既能护住咱们张家的名声,又能得个赵郡李氏的女婿,岂不两全其美?”
闻听此言,张七娘又怀了一丝希冀,哭着喊了一声阿娘。
她是想把事情宣扬出去的,她不怕丢人。只要能嫁给二郎,些许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还要不要脸?”张敬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么?今日岁除,大家都在守岁。且不说李二郎自己带的随侍,蔓儿院子里那么多伺候的人,拦不住一个喝了酒的醉汉?眼睁睁看着他闯进家中娘子的闺房?说出去谁信?”
“就说是因为岁除,咱们府上开恩,只留了屋子里伺候的几个,外头那些干粗活的,全都放回家团圆去了。这才没被发现,谁又能说什么?
他自己带的仆从不认识府上的路,带着主子走错了院子,也没什么稀奇。再说了,哪有女儿家拿自己的清誉扯谎的?
只要这事情传了出去,信的人必定占多数,到时候,赵郡李氏为着自家的声誉着想,也得迎咱们蔓儿入门。”
在实施计划前,她已经将各种可能都想了个遍。故此,张敬则一问,便能给出如此逻辑缜密的回答。
看着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妻子,张敬则只感到哭笑不得。
“你当赵郡李氏是什么门户?你们母女俩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蔓儿就算嫁进去了又能得着什么好?夫家岂会爱重她?
再说了,无论才学还是样貌,她哪一样比得上刘绰?李二郎有那样一个正头娘子摆着,眼里哪里还能看见蔓儿?
放着好好的正室嫡妻不做,巴巴地嫁过去遭人嫌弃受人冷待,图什么?你这个当阿娘的,还觉得挺好?”
“郎君,那个刘绰是了不起,年纪轻轻能以女子的身份入朝为官,风头无两。可咱们的蔓儿也不差啊!是,像刘绰那样的女子,多少男子都比不上。
说到底,她不就是会点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