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禾用疑惑又略带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什么屎盆子都能扣到她头上。
她的沉默不语,却又被陆枭错误地当成了默认。
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恶狠狠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情不自禁地伤害然然?”
宋槿禾秀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用力挣脱开陆枭的钳制,冷声道,“陆枭,你不要血口喷人,自己被邪气影响,反倒来怪我?”
陆枭一怔,却仍不信服,“你不用狡辩,一直想破坏我和然然的感情,不是你还有谁?”
宋槿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抬手指向沈温然,“你仔细想想,自从那猫出事之后,沈温然有没有什么异常,如今她被邪气缠绕,与你身上我所赋予的道气相互冲突,才致使你刚才失控,我若真要对你不利,刚才在车里那么好的机会,我又怎么会放过?”
陆枭心中这才泛起一丝疑虑,自从小宝死了之后,沈温然确实变得比以前黏人了一些。
而且他俩早就约定过,最宝贵的东西应当留在新婚之夜。
可最近这些天沈温然变得格外亲昵,一直想与他突破那层关系。
他虽然喜欢沈温然,但更多的是爱,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就没答应。
宋槿禾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陆枭过多纠缠,她压低声音上前一步警告,“陆枭,你若继续这般执迷不悟,只会让那寄生灵有机可乘,到时候,不仅沈温然性命堪忧,你也会陷入万劫不复。”
说完,宋槿禾转身欲走,却听到沈温然带着哭腔喊道,“阿枭哥哥,不要让她走,今天的事一定是她捣的鬼。”
陆枭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你不能走,必须把话说清楚,如何才能化解这股邪气?”
宋槿禾停下脚步,眼中透露出看傻逼的眼神,“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凭你忘恩负义?还是凭她绿茶满级?”
“你……”陆枭刚要接话,“身体孱弱”的沈温然便扑了上来,“宋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和阿枭哥哥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你忽然插足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一直住在陆家不走,陆伯父都因为你把我赶出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
此话一出,周围不少宾客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渐起。
沈温然这一番楚楚可怜的表白,看似情真意切,实则暗藏心机,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而宋槿禾则成了破坏他人感情的恶女。
宋瑾禾心中冷笑,这沈温然还真是会演戏,三言两语就想把舆论的风向转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她轻轻推开沈温然,沈温然顺势装作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陆枭急忙上前扶住。
宋槿禾看着这一幕,嘲讽道,“青梅竹马?你可别忘了,陆枭现在与我有婚约在身,是你一直在纠缠不清,至于陆家主的安排,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若有本事,就去和陆老爷子理论,何必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
沈温然咬着嘴唇,眼中泛起泪花,“宋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太爱阿枭哥哥了,我不能失去他。”
陆枭看着沈温然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对着宋槿禾道,“宋槿禾,你不要太过分,然然她身体不好,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宋槿禾简直被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气笑了,“陆枭,你可真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分不清是非黑白,算了,既然你们如此情深意重,那我也不再插手,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不过,你们别忘了,那寄生灵可不会因为你们的爱情就手下留情,一旦它彻底失控,你们谁都跑不了。”
陆枭的脸色白了又白,沈温然唇角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就在宋瑾禾离开几步之际,沈温然忽然一声惊呼,“哎呀,我的项链,项链不见了……”
声音带着焦急与惶恐,瞬间吸引了周围众人的目光。
陆枭听闻,立刻紧张地看向沈温然,轻声安慰,“然然,别慌,我们再仔细找找。”
众人的视线开始在地上搜寻起来,宋槿禾本不予理会,可这阵仗却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回头用一种极为深意的目光看着沈温然,她见过上赶着倒贴的,没见过上赶着送死的。
……
楼上的贵宾会议室里,正觥筹交错着。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两边西装革履的人正对着主位上的男人极尽谄媚奉承。
幽黄的灯光下,贺浩然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深色的衬衫紧贴合着他的身躯,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肌理分明的线条,完全不显他在宋瑾禾面前的那份“可爱”。
沈家主沈越天堆着笑脸,双手捧着酒杯敬他,“贺总,我敬您一杯,我们都知道,在云城做生意要是没您贺总的点头,谁也别想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