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锦月急急慌慌的回到清风观,大家都已经吃过素菜都在院子里等候,烟雾环绕半空,让这个久未修筑的小观热闹了不少。
“小姐,您去哪里了,老奴是来接小姐回府,老奴名唤陈茹,可叫我陈默默”陈茹看到狼狈回来,风尘仆仆的苏锦月,一时之间也紧张不已,他怕自己任务完不成,不能回去见老爷,便也上了几分心。
“月儿,你去哪了,上午县里官府来人,让你去一趟,胖丫那事,为师已经知道了,早上特意占卜了,十六岁期限要到了,你该回到本该属于你的地方,师父只能保你十六年相安无事,但是往后是福是祸,还得靠你自己,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玄月道长一番话说的真挚感怀的,尤其说到最后一句话更是加重了力道,他知道他的小徒儿长大了,她也该经历他自己的人生,才有可能功德无量。那他就可以继续云游野鹤了?刚想到这,刚刚相分别的感觉也冲淡了不少,老道嘛,执念不深,清风霁月,凡事顺其自然惯了,也就随心随情。
“知道了,师父,一副见不到面的感觉,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件事我立马处理,师父,我们有缘再见,走我的&34;家里人&34;”说道“家里人”还停顿了一下,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说完她走到观外为她留的一顶轿子里,小厮压下轿辇,放下轿帘,一翻动作娴熟流畅。苏锦月也不觉得什么,她觉得离得又不远自己想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打紧,当即坐了进去。
“起轿~~”嬷嬷一声令下,临走时给大徒弟缠清的金银细软,他们也没收,只说都是身外之物,象征的收了些香火钱。上等绣坊绣工制成的轿辇仿佛与这个破旧小山村格格不入。轿子向着山下行进。
玄月道长捋捋胡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了,我们也回去该打扫的打扫,该诵经诵经,都忙各自的去。”玄月道长对他的徒儿们说。他出去了大半年也该闭关修炼一些时日了。
一行数十人在山道上蜿蜒缓慢行进中,未时两刻才到的府衙。知县陈继忠陈大人慌忙戴起官帽,从后台走来,高坐正堂之上,他平素非常相信命理玄学,所以对这个小有名气的小师傅苏锦月有一丝敬畏,得知此事后,他更是下定决心办好此事,可以跟小神算拉近关系帮助自己高升。
堂下跪着四人,分别是胖丫,胖丫父母刘婶子和刘老汉。还有苏锦月,胖丫状态明显不好,眼神涣散不聚焦,显然已经受了刺激。胖丫父母头微沉着。
“啪~”惊堂木拍向桌面,陈知县略带威严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濮阳村村妇胖丫?”
“正正是民女”胖丫病恹恹的答。
“神算咳咳~”陈知县想说的话堵在嘴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连忙改成“有人告你害了你刚刚生下不足月的婴儿,杀人未遂,你可知罪!!!”
“大老爷,我家丫丫平素连踩只蚂蚁都不敢怎能害人,何况她还是大姑娘并未婚配,何来孩子,纯粹是污垢”刘婶子极力辩护,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能承认,自己帮助女儿毁尸灭迹。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她以后要怎么活呀。刘父在一旁沉默不语,这个事情他也是知情的,他还算有点良知想认罪,可是刘婶子硬是要死磕到底,一直怕妻懦弱的刘父也只是愧疚不语的低下头。
“刘婶,一周前可是你让我做的法事超度的亡魂,当初我就觉得奇怪,你家中近期并未见丧,说是远房表亲,然后把生辰八字偷偷换上,是也不是!”苏锦月言辞犀利,这个老鸡婆还在这里狡辩,她真的无语。
“你血口喷人,我没找过你”刘婶一阵乱颤。
“你怕此事败露就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那天,胖丫,是你推的我吧,知道这片水域深,暗流多,所以想借机造成意外的假象,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婚配了。”
“你个死杀千刀的,竟敢。”“啪”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敲。陈显灵已经清楚此事前因,他威严凛赫;“刘家娘子,公堂之上不要咆哮,胖丫!”他话锋一转“你来说!”
“娘,我们认罪吧”一直不语的胖丫终于吭声,语气里满是对自己造成的恶行的释然,左右不过一死,他认就是了。
“女儿!”刘婶子震惊要阻拦。
“闭嘴,让胖丫说话”刘知县厉斥一声。
胖丫仿佛是一块浮萍任凭水流沉浮不定。她颓然出声“知县大人,这两件事,民女认,孩子是民女和县里富贵所生。”说到这里她目眦欲裂;“富贵得知我有孕后,竟然不留往日情面易然抛弃民女。民女气不过有想过打胎的,可是月份已大,民女以为只是吃胖了”胖丫停顿了些许。
“大胆罪女,快讲实情速速禀报。”
“民女民女就几月不出门,在家中产下一女”胖丫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的孩子一直折磨着她每一个夜晚,她实在受不了,说不下去了。
“大人,我替他说”苏锦月上前一步,落落大方。
县令缓下来放柔了语气。“好,你说”。语气中还有一丝丝笑意,好家伙,这态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