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天色暗的比较早,苏锦月看看天色,她也该回庙里了。
初秋的山林虽不是太冷但也足够令人凉意上头,苏锦月为了尽早回去选择了与来时一样的路—羊肠小道,这条路是苏锦月无意采草药的时候发现的,零星几点黄飘落旧绿丛中莫名让苏锦月感到一丝寂寥,松柏常年无人修整,参差不齐利于草丛中仿佛要直戳云霄,将本就不明艳的阳光挡的严严实实,苏锦月步伐轻盈,新换的道袍也随起随落。
苏锦月心想:既然她代替了原主活下去,那么命运也死死绑定在一起,害他的她不会放过,对她好的他也不会辜负,不知道前世的身体也可以被别人魂穿吗?她想伯伯了,是不是在哭为他痛哭流涕呀。“唉,对不起伯伯,要是有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正想着,突然她被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窒息感瞬间飙至全身。
“嗯~嗯~~”她死命挣扎,奈何力气悬殊,背后之人必定是个人高马大的浪荡子,她心中懊恼,怎会如此不小心。挣扎中,女子淡淡的
“人呢,人呢????”不远处,几名黑衣人恶狠狠的交谈,为首一人激动的扼住另一名黑衣人的衣领。
“头儿,人刚刚就往这个方向跑的,属下追到这就不见了,他身上有伤肯定跑不远”
“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主子命我们必须杀了他,要不谁都别想活着回去”
“是”
“是”几人领命走远。
苏锦月隐约听到这几人对话,心中猜出是仇家追杀,正要去质问间,
“你!胆大包天”敢对她动手并且还顺顺当当活着的就没几个,她正要反击时,恰巧这时男子也松了力道,眼一翻昏了过去
纳尼?什么鬼?他还没说话呢这就倒了。苏锦月这才定定地看着男子,男子剑眉琼鼻,白皙皮肤上有道剑伤特别显眼。眼睛死死闭着,眼珠子不安分的在打转好像他很不舒服,头发缎带也只剩半截松松垮垮将落不落的被他压在身下,好生狼狈。
苏锦月朝下看丝丝血迹已经渗透里衣侵染外袍,本着不能见死不救的想法,苏锦月起了恻隐之心,“遇到我,算你幸运”
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他一咬牙解开男子外袍,撒开里衣。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红。苏锦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人还没有走远,他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帮他处理伤口。只听撕拉一声,她扯下里衣缎带缠绑在男人受伤的腹部,随即用了好大的力气横拖着男人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你小子真是便宜你了,呼~呼~,今天救了你也算是缘分,醒来定要辛苦费”苏锦月气喘吁吁的驮着受伤男子。
月落乌啼,阵阵寒风刮过山洞带动着柴木灼烧间忽明忽暗,这个地方是前世的苏锦月采药的时候无意间采药时发现的, 地形很隐蔽,一般人找不到,这里还算安全。
此时,苏锦月正坐在杂草旁,看着这个仿佛神祇一样的男人,男子紧闭双眼持续高烧,苏锦月不由凝眉。“今晚我就跟你凑合一宿,明个还要赶路。你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的小脸,被割伤了多可惜呀。”她百无聊赖的打量,伤口刚刚已经用“还魂草”处理了,保证不留疤痕,他也是幸运,算是保住了一张俊脸了。想着想着不禁困意来袭就趴在旁边枯草上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苏锦月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怎么躺在陌生男子的胸口呀,心里咯噔一下,苏锦月慌忙坐起身,这才环顾四周,反正也没人看见就当各取所需保暖一下子,她摸了摸男子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可能再过不久就能起来活动了,她整理好衣服摘了些果子就准备回去,胖丫的事情她需要当庭作证,按照当县律法,嫌疑犯缉拿需先关押一天,隔日就会查办,她拍拍身上泥土,脚步轻缓的离开了。
皇城,太子府。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瓷器碎地的声响让候在殿外的众奴才震耳发聩吓到连连后退,“连个有伤的人都杀不了,我要你们都是废物吗?”太子赫连琛青筋暴起撑在桌子边缘。他慌乱极了。
原来被苏锦月救下的就是当朝三王爷赫连青云,皇帝的弟弟,常年在北齐的边境树敌,可谓是战功赫赫,是北齐国百姓心目中的一代战神靖爷,皇帝怕赫连青云名气盛过自己,心中未免遭嫉妒,知道太子设计刺杀靖王,也并未阻拦,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靖王大破蛮奴凯旋而归,锣鼓喧天铮铮铁蹄,所到之处无一不彰显北齐兵强马壮。太子知道,这次皇叔回来需要经过四个城池,每个城池的官员自会出来奉承阿谀一番。太子也料定皇叔自不会过多逗留,喝酒作乐。太子旗下眼线飞鸽传书说皇叔不在归行队伍中,只是另辟小道随身也只有贴身护卫正风跟着,他顿时大喜,如果避开主队在途中要了皇叔的命,那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一个心头大患。
靖王这次没跟大部队一同回京是因为谁也不会知道丰神俊逸、杀场点兵的战神爷竟患有一种奇怪的病,每逢十五月圆就会全身无力青紫爆凸,隐隐会有小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