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平无话可说,只得被萧国公强按着头,应下了萧宴和灵舒的亲事。
瑞王妃趁热打铁,当即让萧景平替萧宴签下了婚书。
而萧老夫人不愿再沾染大房的事情,始终冷眼瞧着。
萧老国公一脸沧桑,看向萧景平:“明日给沙洲去一封信,叫萧宴回来吧。”
萧景平咬牙道:“是。”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瑞王夫妇戏耍的猴一样,心里气恨不已。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冲过去找瑞王要个说法,也改变不了,他唯一的儿子要娶个缺胳膊少腿的废人的事实。
萧景平一向自诩进退得宜,这会儿真是觉得自己掉进了瑞王府的烂泥坑。
瑞王坑他的银子,瑞王的女儿还要祸害他的儿子
萧景平在心里默默地诅咒,咒诅瑞王出门就被雷劈。
那边瑞王妃已经喜滋滋地捧着婚书出了萧国公府。
至于周贵妃说的什么“要让舞阳下嫁萧宴是为了三皇子拉拢国公府”,这些事情,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甚至于她觉得周贵妃在做梦。
当今太子贤名在外,又是中宫皇后嫡出的长子,三皇子拿什么跟他争?
再退一步说,就算是三皇子想拉拢萧国公府夺嫡,那把舞阳下嫁给萧宴也没用啊,还不如想法子让三皇子娶景曦呢。
瑞王妃又打开锦盒摸了摸那一纸婚书,她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这些事都比不上灵舒的后半辈子重要。
及至入夜,萧景弋回到国公府。
姜令芷正在斟酌礼单。
托萧景弋的福,她如今在上京的地位水涨船高,从前都没听说过名号的人家,都凑了过来,东家邀她看戏,西家邀她吃茶。
她本想都给拒了,只是如今又恰逢快要端午,二夫人顾氏特意叮嘱她,国公府的亲戚走动,可不能疏漏了。
姜令芷细细挑选了几张帖子,到时候打算去走动一番。
毕竟是她头一次掌家,可不能出了差错,这礼单上就得先下工夫。
见他推门进来,忙放下笔墨迎了上去,笑眯眯的:“夫君,你回来了。”
萧景弋一看见自己笑容明媚的妻,只觉得一整日的疲惫都消逝不见了,随之也精神起来:“在做什么?用过晚膳了吗?”
“拟端午的礼单,”姜令芷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他解下外衣,“等你一起用膳呢。”
主要是自己一个人用膳实在没意思,而且攒了太多话了,想跟他边吃边说。
萧景弋笑着嗯了一声。
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实在是太有趣了,既能提笔写字算账,管家理事,迎来送往,又能设计筹谋,还能提刀砍人。
一个人好像活出了一百种性子。
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拉着她的手:“传膳吧,有件好玩的事情,跟你说说。”
姜令芷挑了挑眉,莫名就觉得他俩好像两只小狗一样,每天在用膳时,各自分享交换自己找到的骨头。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话,”她把手上的衣裳交给雪莺,偏头吩咐云柔,“传膳。”
“是。”
入夏以来了,府里的膳食就清淡起来。
但二人说着话,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今日瑞王妃来过了,”姜令芷给他盛了一碗甜汤,“说是让灵舒怀了萧宴的孩子,要让萧宴负责。”
说着她想起来,他应当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便将红螺寺的事又跟他说了一遍。
萧景弋听完,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红螺寺发生的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那一次她回来后没有多说,当时只觉得庙里上香无聊,原来竟是惊天动地,怕吓到他哦。
不过他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妻子行事莽撞狠毒,都被人欺负到那个份上了,忍气吞声那是傻子。
他笑道:“那这么说来,灵舒和萧宴还是你牵的红线呢。”
姜令芷颇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可以这么说吧。
但这事当真是不能怪她啊。
当时灵舒和姜令鸢勾搭在一起,要让她身败名裂,而萧宴又来骚扰她她总不能白白受欺负吧?
萧宴和灵舒这两个人,她是一个也不同情。
她唯一有些心里不舒服的,就是灵舒对萧景弋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萧景弋哪知道她在意这个就算知道,他也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想杀灵舒的念头,一点也不亚于想杀瑞王替自己和冤死的兄弟们报仇的心。
想到这,他忽又嗤笑了。
姜令芷看着他:“夫君可是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
“也不是不妥,”萧景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挑了挑眉,“正是我今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