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瑞王妃扑通一声跪在一地上,泪流满面,“我今日豁出一张老脸求到您跟前,实在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萧老夫人虽然不喜瑞王妃,但听见她这话,神色还是郑重了几分:“你起来说话!”
“是!是!”
瑞王妃在柳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坐在了萧老夫人下首:“老夫人,当日红螺寺的事咱们两家都不想声张,可如今却又不得不翻一翻这本旧账!”
萧老夫人顿感不妙,紧接着就听瑞王妃说道:“灵舒她!她怀了萧宴的孩子!”
萧老夫人一脸愕然:“怀了萧宴的孩子?”
“是啊,大夫诊过脉,如今刚好两个多月了。”瑞王妃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总该快些叫孩子们把亲事给结了才是。”
萧老夫人:“”
自打经历过上次祠堂着火的事后,大房一家子的破事,她是一点也不想沾。
她不想沾,自然也不会把这事甩给自己的亲儿媳。
当即便叫柳嬷嬷去请了萧国公来。
萧国公一听简直都要气炸了。
他都把萧宴给送到沙洲去了,惹下的风流债还没还完呢!
可萧国公府到底是世家大族,瑞王府亦是皇亲国戚,此事总归是要遮掩的唉,子孙都是孽债!
“事已至此,咱们议一议亲事罢,”萧国公叹了口气。
灵舒是什么人他也知道,老四媳妇被活埋一事,就跟她脱不了干系现在却要为了她怀的孽种,将她迎进门。
萧老国公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一切婚事从简便是。”瑞王妃倒是好说话得很:“我今日来,就想着是结亲别结仇,既然国公爷同意这门婚事,咱们不如先将婚书定下。”
萧老国公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管家,去叫老大过来。”
“是。”
萧景平急匆匆地来到荣安堂,得知瑞王妃的来意后,整个人脸都绿了。
不是,瑞王府什么意思?
前脚才说了要把舞阳公主嫁给萧宴,这后脚就紧跟着要把有孕的灵舒也送过来?
买一送一再送一?
偏偏那边给舞阳和萧宴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而这会儿瑞王妃打的名头又是灵舒怀了萧宴的孩子,叫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天啊,真的怀疑他上一句说不同意这门亲事,下一刻就会给国公爷给上家法打死。
萧景平简直要抓狂,他真想抓着瑞王的领子质问一番,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在玩老子?
他气得七窍冒烟,却又不得不表态。
最后急中生智找了块挡箭牌出来:“父亲,照礼说,是该把灵舒快些迎进府来只是,灵舒这丫头曾对老四媳妇欲行不轨,儿子实在担心,会闹得家宅不宁。”
瑞王妃蹭的一下就拍桌子站起来:“萧景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那事儿,我们灵舒分明就是被姜令鸢那丫头给骗了!我今日把话放在这,萧宴若是不肯对我们灵舒负责,我这便去敲登闻鼓去!”
萧景平咬牙道:“那王妃如何保证,灵舒进门后,不会和老四媳妇起冲突?”
瑞王妃冷哼一声:“只要那位姜氏安分守己,我们灵舒自然跟她和平共处。”
“瑞王妃!”萧国公不满地呵斥了一声:“还轮不到你来妄议国公府的家事。”
瑞王妃不依不饶道:“你们把那位姜氏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何不许我们灵舒嫁给萧宴?莫不是她对那位前未婚夫还余情未了?”
萧老夫人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住口!”
而此时被当成挡箭牌的姜令芷正在悠闲地看账本。
她翻了翻账册,偏头看向一旁的柳三娘,笑盈盈道:“这几个月铺子里的盈余倒好。”
柳三娘细细地看着姜令芷,看她气色比之从前更红润,神态中也多了些游刃有余之感,顿时放下心来。
“是,近来铺子里又新上了一批南珠首饰,来的客人也多。”柳三娘温声道:“我来时,二公子还叮嘱着,让我问问,东家近来过得可还好?我瞧着,东家在府里娇养得跟朵花似的。”
“”姜令芷再听到二公子这几个字时,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最后一次查完账后,匆匆一别,到现在都未曾见了。
她并没有因为姜泽的所作所为就迁怒姜浔,故意避着姜浔,实在是近来事多得很,整日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姜令芷看着柳三娘,笑道:“我好着呢,你回去跟他说,我过两日就去铺子里,让他给我多赚点银子!”
柳三娘笑眯眯的:“东家放心,我一定把这话给带到。”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通传声:“四夫人,国公爷请您过去荣安堂,瑞王妃来了。”
姜令芷抬头一瞧,见是管家,便点头应下:“我这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