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琢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谢谢阿姨。”
看流星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已经提前搬到了车里，等他们三个一上车就能出发。
在楼上耽搁的时间太久，周运嵘果然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许苓岚一边接电话，一边加快步伐往楼下走去。
“出门了出门了，待会儿兴师问罪你女儿去……”
高跟鞋伴随着幸福的抱怨声走到电梯口，许苓岚按下楼层键，一转头看到两个小孩儿还跟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她将手机拿远了些，无差别攻击：“你俩准备在那当门神呢？还不跟上？”
“哦哦哦，忘记我们要一起出门了。”周思年险些把自己笑得仰过身去。
“服了，我到底是为什么会站着不动，是不是被你传染了？”她面不改色地甩锅。
身后的人自觉将这顶大锅接了下来：“可能是吧。”
周思年心情愉悦地朝电梯边走去，没走几步，就听自己生后传来一声低低冷冷的：
“年年。”
明明是熟悉的声线和熟悉的称呼，但当这俩同时从项琢口中说出来时，她只觉得心头倏地一跳。
她陡然转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你干什么？”
项琢没再重复这两个字，垂着薄薄的眼皮，神色平静地解释道：“没什么，刚刚听到你妈妈是这么叫你的，我重复一下。”
周思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哦……小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