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 / 3)

“杳杳。”一阵良久的沉默过后,苍梧忽轻声唤她。

郁桐跟着嗯了一声,双手紧攥着被褥,却是没再说话,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牵动着,有些疼。

“人都走了。”苍梧的声音低哑,言语轻缓,“你想问什么,便问罢。”

舍内安安静静,她如大梦初醒。

“你并非是来此喝花酒,而是在做戏,对吗?”郁桐开口问他,声音有些嘶哑。

“是。”

“那日在后山,为何会失三感?”

“反噬。”

“你这一头白发,也是因我。”她是在陈诉,而非反问。

“嗯。”

“红莲骨有敛魔性和净心灵之效,你要那红莲骨,也是因救我而堕魔,对不对?”说到这里,郁桐只觉眼眶发烫,眼睛里一阵酸涩。

她从未见过他那番模样,若不是花琰与他实力相当,恐是早就死于他手。

不等他回答,郁桐连连说道:“也正是因此,所以你一直不与我相认,让我忘了你,是怕发作之时,误伤我还是误杀我?

来此寻心法,是因其于你有益,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

“是。”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甚至平静得吓人。

“牵丝蛊是什么?”

“仅限于男子的一种…”苍梧略微沉思,跟着道:“移情蛊。”

“那舍裂蛊呢?”郁桐问着,她越发有些激动,眼泪无声息从眼尾涌出来,流淌至青丝。

“溪儿幼时病危,唯寻一药可救,仅赤蛊峰才有……当时取药被抓。”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听得五味杂陈。

“疼吗?”郁桐咬了咬唇,她的嗓音微微有些发哑,还带着止不住的战栗,紧攥着褥被的指甲掐进掌心。

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在黑暗中慢慢摸索,苍梧轻手拂去落在她眼角的热泪,声音低低,“记不得了。”

怎会记不得,她心思。

“阿奕,对不起…”郁桐侧过身来,已是满眼的泪水,想伸手摸摸他却是不敢,她刚才还怀疑他,甚至还想不如就这样放弃算了。

他这样一个人,对不上心的人和事,皆是当机立断,也绝不会拖泥带水。

前两天还因一首曲子吃醋,若非因有故,又怎可会在此?他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她,她反而还不信他。

任何人都可以质疑他,误会他,可唯独她不行。

苍梧伸手一揽,将贴在床边的人拥入怀中,柔软摸了摸她的头,跟着开口轻声安抚她,“没关系的,怪我一直没同你说,是我的错,怪我考虑不周。”

可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内疚,眼泪也越发止不住,她的肩膀微微颤栗,声音哽咽,“你刚刚是怕我误会,对吗?”

“嗯。”

闻言郁桐又是一愣,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愈发不知所措,更是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短暂消除心头那股罪恶感。

她的额头无意触到他的胸膛,温热光滑,淡淡的香味将她整个人都团团包围,热意熏陶,香气和热意浇的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让她的双颊爬上一抹淡淡的红。

不安动了动,鼻尖忽触到一抹柔软,她整个身子都僵住,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见她此番模样,苍梧忽抬手按了按眉心,一把扯过褥被,盖在她的身上,后话锋一转,嗓音微低,“你给我字谜,可是因在此见过溪儿和许砾?”

“见到过溪儿和一男子,我并未看清那男子的容貌,只记得其腰间系一块玉佩,下坠是珍珠。”

字谜的答案是溪,玉佩是苍溪儿送给许砾的,苍溪儿说许砾是珍珠。

但苍梧并不这么认为,还说苍溪儿是白菜。

“那就是了。”他的声音又跟着低了一些,还隐隐有些不悦。

“我已联系组织之人,昨夜便有几波人抵达此地,找寻他们二人。”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郁桐探出头来跟他解释,“溪儿恐是猜到些什么,才会来此,她也是担心你。”

“如若找到他们二人,你可否先同他们一起回去?”

郁桐沉默。

片刻后,苍梧缓缓说道:“红莲骨是我拿的,若是要救白絮,也是由我去白昼岛,况且粟大娘还与我娘结识多年。”

郁桐是愣了又愣,迟疑开口:“粟大娘…和你娘?那为何她现下似迟暮之人。”

“心仪多年之人,于她有孕时弃她,后痴于练蛊,大抵与此相关。”苍梧解释。

郁桐微微颔首,手指却是攥着他的衣襟不放,她不想回去。

苍梧握住她的手,又一字一顿道:“自取珠那日起,我便被人监视,白昼岛底有一坐囚牢,所困之人皆是因觊觎心法,我一直在此是想拖延暗处线人,给顾君几人争取时间。”

“又因溪儿一事,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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