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非要皱眉不展地吓她。
“我看不到你。”他忽然说出一句话,“也许是你的魔气太浓烈,已到了魔族的境地,命格脱离了寻常人,所以我无法看到你的未来。”
看不到就没办法帮她趋吉避凶,没办法让她的前路走的更平坦。
“我不需要。”南宫珝歌不置可否,“你也说了,我的魔气已经达到了魔族的境地,最初复兴魔族在我看来希望渺茫,这一步步地走来,不是在接近成功吗?”
“可是越接近成功,就会越危险。”他知道她命格特殊,他还知道,在他不曾动情的时候,他可以理智地选择她,可如今他已经做不到当初那种理智了。
“那就选择相信我。”南宫珝歌语气坚定。
在提及前路目标的时候,她一向是坚定而霸道的,这种从容里的笃定,说服了他。
今晚的月色很美,今晚的微风吹的很舒适,今晚的安浥尘很销魂,她真的不想离开这后山,可是……
“咕噜。”空腹的叫声回荡在两人之间。
两双眼睛同时低下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南宫珝歌居然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想要假装这个声音不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咕噜噜……”叫声更响亮了。
她已经看到了他逐渐拉伸的嘴角,只好放下了矜持,“我饿,很饿,非常饿。”
他牵上她的手,“走吧,我去开断魂石。”
南宫珝歌蹭在他的怀里,“我饿到不想走了,你让他们送点吃的来吧。”
他微笑着,将她抱了起来,“不用你走。”
当断魂石开启,守在门外的安家小辈们,就看到自己的家主衣衫不整,抱着太女殿下走了出来。而太女殿下则勾着自己那不染纤尘的家主笑得一脸荡漾。
小辈面前,安浥尘也没有放下南宫珝歌的意思,而是抱着她一路去了厨房,他惯来高冷,在小辈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就算是眼前让人骇然的场面,依然没有人敢上前询问。
直到安浥尘的袍角都看不到影子了,众人才同时泄了口气,有人脚下一软,靠在了身边人身上,还来不及站稳就嚷嚷开了,“刚才是我的错觉吗?一向不准人近身的家主他、他、他抱着太女殿下。”
旁边被他靠着的人呆滞着脸,木然地接嘴,“还衣衫不整,殿下身上穿的,是家主的衣服。”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尝试着开口,“也许,殿下的衣服破了,家主没办法才借给她穿的。”
“嗯,也许殿下腿断了,所以家主不得已才抱着她的。”
彼此仿佛是在互相说服,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
角落里不知道谁弱弱地出声,“可是……殿下笑的有点甜。腿断了的人,会这么开心吗?”
“要不,我们去问二叔祖吧?”备受打击的人幽幽说话,众人认真地点头,再一字排开,朝着二叔的房间而去。
只是若仔细看,这些人有的脚步虚浮,有的身形不稳,还有的同手同脚,这短短的一段路,走的是万分辛苦。
当然,这些身为家主和新晋家主妻的二人是不知道的,安浥尘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如何喂饱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的想法则是,如何让安浥尘喂饱她的胃同时,再喂饱她某方面的需求?
事实证明她的男人是十分温柔的,对于她的要求当然是一一满足。太女殿下身心愉悦,春风得意。
安浥尘抱着南宫珝歌出后山,再抱着她回后山,两人同处一室,同榻而眠的消息传出的时候,那群小辈们总算接受了自家的家主被人拱了的事实,至少不会再有那夜失态的状况出现。
只是在南宫珝歌以为一切会顺利下去的时候,安浥尘却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不愿意随她回“烈焰”,他是安家的家主,他不能丢下安家一走了之。
他要的,不过是她闲暇之余来看看自己。
那怎么行?这堂堂正正要娶的夫,怎么变成养在外面的外室了?
于是,太女殿下开始抓耳挠腮,想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