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动人,“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跟我在一起,还死守着君辞的时候,不是豪气干云的么,一边和十三眉来眼去,一边和少将军同生共死的时候,不是挺潇洒的么,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因为我成亲了。”南宫珝歌看着他那得瑟的样子,居然忍不住顶了一句。
“呵。”楚弈珩轻巧地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嘲弄还是讥讽,直到南宫珝歌看到他抖动的肩膀,才恍然察觉,他是真的觉得好笑。
不仅如此,凤渊行抿着唇弯着眉眼,也是似笑非笑的望她。
君辞倒是忍得住,“安浥尘算是你一时失足,那莫言呢?”
“莫言?”南宫珝歌差点跳起来,“他、他、他怎么也算到我头上了?”
她与莫言之间,顶多是知己吧?
凤渊行状似不经心,“礼轻情意重,千里送糟卤。无怪乎在‘南映’的时候,人家兄长就说你们之间不简单。”
连这个也知道?南宫珝歌几乎以为他们在自己身边安排了探子,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心念一转,她脱口而出,“不会是秦慕容出卖我吧?”
她不是自己最好的密友吗?什么叫闺蜜,就是会帮你收拾烂摊子,替你隐瞒隐秘,痛苦的时候安慰的人吗?什么时候秦慕容居然和她的夫君关系这么好了,还把自己都出卖了?
“笨蛋!”门口传来一声叫骂,“老娘没有。”
猛然回首,秦慕容苗条的身形倚在门边,一脸嫌弃地看着南宫珝歌,“这还是我认识的太女殿下么,这妥妥一个夫管严,随便诈你几句都承认?笨死你哟。算了,我还是不要跟你做朋友了,会被连累死的。”
秦慕容扭着屁股,风情万千地走到桌子一旁,挤了个位置坐下,好死不死偏选了南宫珝歌对面,这么看着,不像是她多了个朋友,更像是多了个敌人。
秦慕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拿起筷子,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发泄般地咬着,南宫珝歌甚至觉得,这货想咬的是自己。
“莫言不算,任清音呢?”凤渊行再度报出一个名字,南宫珝歌直接苦了脸。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啊,没有的事。”那个人她避之唯恐不及,怎么敢有瓜葛牵扯?
楚弈珩却是不想放过她,“任墨予呢?”他显然对任墨予印象极深,“那个一见面就对你动手动脚的蓝眼睛。”
南宫珝歌噎了下,想起了任墨予那几次出格的动作,还有那吻……不过很快,她就坦然面对了,“他不过是失了心智,与我身上的血脉呼应,才有了一些亲近举动,并不涉及其他。”
凤渊行点了点头,看向其他几人,几个人脑袋靠近,就这么当着南宫珝歌的面说起了小话,“这么看来,安浥尘是真喜欢,莫言也挺不错,任墨予不讨厌,任清音没兴趣。”
这什么意思啊?当面对妻主评头论足,还翻得都是她那点小心思,有点不好吧。
“能不要当我的面说这些吗?”被心虚压制太久的太女殿下终于不爽了,拉了脸。
秦慕容口中咬着一根鸡翅膀,鸡翅尖挂在红唇外面油汪汪的,看着南宫珝歌摇头,“真是笨,看不出来么,他们没生气,只是在商量你以后还得惹多少个人上门。”
她知道,她也看出来了。
所谓的审问,不过是在诈她还有什么其他动心的对象,他们其实没生气!没生气!!没生气!!!
他们没生气反而让南宫珝歌生气了!!!
只有不在意才会不嫉妒,只有不爱才会不生气,他们明明应该生气的,怎么可以不生气呢?
“你的血脉不可能不招惹人,他们要是没这个准备,就不会嫁给你,你说你这多余心虚的。你就不能爽快点利落点,告诉他们你就是情势所逼,无奈收人,这是为大义献身,舍我其谁的奉献。”
南宫珝歌瞪大了眼睛,“慕容,我今天才知道,你除了风流不要脸,这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是京师第一啊。”
眼见着几人笑着的模样,被涮了殿下猛地站起身,“不吃了,睡觉去。”
太女殿下转身大步走了。
几人互相看着,“好像生气了、”
“你惹的,你去哄。”
“不是我,是你。”
“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