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妻主(1 / 2)

场中的气氛一瞬间到了尴尬的地步,冷清的只有几人的呼吸声,四个悠闲淡定的夫君,一个不知所措的妻主。

南宫珝歌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该不该回答,应该怎么回答?她只觉得这前方,步步是陷阱啊。若是胡说八道,欺骗夫君的下场她承受不起。实话实说,她怕自己没命走出这个大厅。

他们真的只是调查了安浥尘的身份吗?还知道些什么?这些对南宫珝歌而言,都是未知数,她不敢乱赌啊。

轻则夫离君散,重则小命不保……

为难,还是为难。

南宫珝歌飘着眼神,试图从大家脸上读到些什么。

“你再不说,只怕真的走不出大厅了。”洛花莳犹如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笑嘻嘻地送来一句。

脸上是带笑的,眼底闪过的可是一抹锋芒。

越是心虚不说,气氛越是凝滞。

“说说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老实点,“你们想知道什么?”

洛花莳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又开始了妖娆地扇风,“这些时日,一直是和他在一起的?”

“是。”

几人脸色沉了沉。

楚弈珩冷哼了一声,“可有逾越男女大妨?”

“生死危难,情势所逼,有。”

厅中温度瞬间冷了,南宫珝歌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爆了起来。

危险!极度的危险!

她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的情势所逼,其余时候未曾越界。”

就算她想,安浥尘也不能答应啊,这句话应该说的没问题。

温度略微回升少许,南宫珝歌暗中松了口气,只是这气还没吐干净,就听到了凤渊行传来的声音,“男女结伴而行,你对外是怎么宣称他的身份的?”

南宫珝歌仿佛觉得,一把刀直接捅进了心窝里,准得不能再准地一刀毙命,“我……”

凤渊行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南宫珝歌咬牙,“爱人。”

很好,厅内的温度又降了下去,比刚才更加寒凉。不仅如此,她仿佛还感受到了一丝隐隐的杀意。

这也太夸张了吧?杀妻啊!

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君辞,倒是轻声咳了起来,嘶哑着嗓音,“行走江湖,为了不惹人注意,难免有谎言,倒是不必放在心上。”

一句话,房间里的温度暂时又回升了,那隐隐透出的杀气,依稀也消失了。

若不是他人在场,她只怕就要直接扑进君辞的怀里,连厮磨带撒娇,果然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是君辞!

南宫珝歌抬起含情脉脉的眼望向君辞,谁知眼神还在空中,就看到了君辞眼底的认真,“你喜欢他吗?”

南宫珝歌彻底石化。

她错了,她收回前面的话。君辞是不是对她最好的人且不管,君辞一定是最了解她的人,所以君辞也是最能戳中她痛点的人。

如果说方才凤渊行是一刀毙命,君辞这可是反复鞭尸啊。

她的眼神盯着君辞,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依稀也猜了个通透。为什么沙漠里君辞会热情似火,甚至主动引诱她。那些反常,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思念太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安浥尘。

安浥尘是从他手中带走的她,还与她之间有了情意,换做任何人都会嫉妒生气,君辞没有将气撒到她的头上,却是一直憋在了心里较劲。

他永远不会怪她,却不代表不会和安浥尘生气。从不争强好胜的人,不代表骨子里没脾气。他对她,是有占有欲的。

谁也没有说话,南宫珝歌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算了。”凤渊行忽然开口,“吃饭吧。”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南宫珝歌抬起了头,神色忽然极其认真,不在是那种打马虎眼的玩笑,“如果真爱一个人,会在意他的喜怒哀乐,会希望将所有美好都给他,所以,从心里不愿意让他难受不开心,尤其是这种难受还是自己给的。我不说,是不想你们生气,并非我不敢面对。”她慢慢地开口,让他们感受到她的内心,“我可以矢口否认博你们开心,但这意味着欺骗,我也可以很痛快的承认,但那代表我不在意你们的感受。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因为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对他动心了。”

她停住,等待着房间里杀气弥漫,等待着他们的责难和怒火。

“我与安浥尘之间有过一段渊源,而这段渊源让我无法看待常人般看待他,但是也就仅止于此。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后续。我不会去打扰他的修行,也不会再与他有过多交集;你们要气,就气我吧。毕竟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终于把压在心里的那些话说完了,南宫珝歌继续低下头,等待着夫君们的判决结果。

“噗。”洛花莳率先笑出了声,手中的扇子慢悠悠地扇着,发丝一缕一缕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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