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而贪恋对方的美好。
可她回忆起来,无论是他的爱慕,还是他的撒娇任性吃醋,都完美的没有破绽,所以在某些疑团露头的时候,她才无法面对,她才突然想要去调查洛花莳的背景。
只有背景带来的真实,才知他是否别有用心地接近。她在意的不是他的接近,而是他的情感。
但小舟上与莫言的那番对话,她又突然想通了,直到门开的刹那,看到眼前人掩饰不住的憔悴,她才真正的释然。
这样的洛花莳,不再优雅,不再从容,不再完美的无懈可击,他流露出来的是真正对她的牵挂,对她的在意。这样的他也曾出现过一次,便是她与楚弈珩失踪的那段时日,她再归来时,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那一次是生死攸关的十余日,这一次只是负气而走的一夜,他失态的模样,却不亚于那次。
完美的公子不再完美,才是爱情本该有的模样。
她忽然勾下他的颈项,红唇贴上。
他初始愕然,随后激烈的迎合,以一种前所未有释放的姿态,呼吸浓重,气息颤抖。
良久之后她才放开了他,红唇欺上他的耳畔喃喃低语,“我喜欢你这种样子。”
为她,忘我的样子。
他低下头与她的眸光对视,眼波里带着些涩涩,“昨日,你生气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负气,没有装腔作势表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是直言他知道她的郁闷,话里的意思,他默认了她所有的猜测。
他对她有所隐瞒,她看穿了他的隐瞒,他也知道她看穿了他的隐瞒。但现在的他,不在乎她要知道的,他只在乎她生气了。
“嗯。”她也没有掩饰,平静地应了声。
他轻咬了下嘴唇,是他内心挣扎的表现,当那红唇被放开,他深吸了口气,“其实……”
她的指尖点在了他的唇瓣上,“我已经不气了。”
不气,代表她放下了,也代表她无意追究,所以他可以不用说的。
他闭上眼,细密的睫毛在脸上投落一片阴影,颇有些可怜,却是抬起手腕,将她的手抓了下来,嘴唇微启。
南宫珝歌却已经抢先一步出声,“昨夜有人跟我说,真正傲气的男子,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独立,不依附,不依赖,有些隐瞒是因为他们不屑他人替自己承担,而我欣赏的便是这样的人,又怎能要求他人将一切告知?我只需要知道,他爱我就够了。”
洛花莳先是愣了下,眼眸地的深沉渐渐散去,犹如雨后初霁的天空,明媚晴朗。
她不想知道,不是逃避,更不是害怕听到不好的内容,是真的不在意了。
这笑容,令人怦然心动。
他眼角扫了眼门外的方向,“那个红毛?”
南宫珝歌失笑,这酸溜溜的口气什么意思?自己的事情放下了,转而就吃起醋了?
“现在才想到吃醋,有点晚了。”她故意撩拨他,“若是想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洛花莳咬牙,愤愤然地一抱她,将她从梳妆椅上抱了起来,顺势放在了梳妆台上,红唇不甘地凑上她的颈项,咬了口。
下口不是很轻,微微的疼。她的心口却是溢满着欢欣,由着他惩罚般地啮咬自己。
只是当他还要再往下的时候,却被她抓住了手,贴上了她的肚子,“我好饿。”
昨夜灌了一肚子的酒,虽有些卤菜,但早已经消化完了,加上酒的作用,倒是比往常更饿了。
他语声温柔,“想吃什么?”
“最想吃你。”她叹气,“但是没吃饱,就没力气。”
“好吧,为了让你有力气吃我,我去多准备些。”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身酒气,先喝点热粥。”
她倒是乖,被他牵着出了房门。
才到偏厅,迎面看到两个人,南宫珝歌一皱眉,“你们怎么还没走?”
正是凤渊行与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