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洛花莳,不是要他来受伤害的,她更不想与他的情感是一个悲剧的收场。
她想宠他。
只要他要,只要她有,便可以全然交予的那种宠。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我能不能问问,那个傲娇的小将军,到底哪里比我强?”
才满心爱怜的太女殿下顿时噎住了。
说楚弈珩的优点这种蠢事她当然做不出来,这不是分明在洛花莳的伤口上撒盐么,说楚弈珩的缺点,背后说人坏话的事她更干不出来。
“别说平分秋色。”他已先行抢了话,“这个答案我不接受,代表我这么长时间的温柔陪伴,比不上别人十五天。”
“他……”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又是满脸的纠结和挣扎,最终太女殿下选择了放弃,“我没比过。”
“为什么?”
“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为什么要拿来和别人比?”她老实地承认,“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回答不了。”
这个答案似乎让她的小郎君很满意,她几乎都能看到身后翘起的尾羽了。
“还有什么醋?一次性撒完。”她索性敞开了,由着他撒性子。
他睨了她一眼,有些没好气,“没经验,在酝酿呢。”
“以后,经验会丰富些的。”她说出了一句让人想打死她的话,成功地惹恼了洛花莳。
小郎君猛地站起来,一只手叉着腰,抬着下巴气呼呼地,另外一只手指着她,“南宫珝歌,我警告你,以后不管你想要收谁,都要先经过我同意,我不同意的……”
“你不同意,我不能擅作主张。”她很乖巧地接了下去。
“你要宠幸谁,时日不准比我多。”小郎君声音可不小,张扬着。
她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显然是真的有些气,不紧不慢地点头,“好,我答应。”
小郎君不依不饶着,“不管以后什么将军、皇子,我管你什么地位身份,将来的位置,都不能高过我。”
“不可能高过你。”她回答的完全不迟疑。
在南宫珝歌的心中,就算自己做不到专一,至少也应该做到公平,这一点不需要洛花莳的提醒,她早就有了计较。
“在我面前,非必要时候不许提到别的男人!”
她一点头,“我会注意。”
洛花莳终于停下了声音,不吭声了。
她眉头一挑,“还有吗?”
叉在腰上的手放下了,悬在空中的手也落下了,小郎君扑倒她的身边,脑袋埋上她的颈项间,“我还是酸,哄我。”
她将身体嵌入他的怀抱中,静静地依偎着。
就这么彼此感受着对方,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安静,又那么亲密的贴合着。
长久无声。
忽然,门上传来了几下极轻的敲门声,仿若试探。
洛花莳哼了声,似是有些不满,他不愿撒手,她也不想分开。
南宫珝歌扬起声音,“何人?”
门外,传来了郭潇小心翼翼的声音,“郭潇。”
声音里,透着的是胆怯。
才入行馆,他便来拜访,显然是有事而来。
洛花莳不满地放开她,回归了那个正襟危坐,温柔大度的公子模样。
南宫珝歌才扬起声音,“进来吧。”
郭潇推门行入,却有些拘谨和小心,才在南宫珝歌面前坐下,洛花莳已放下了一盏茶,“大人,喝茶。”
郭潇看了眼洛花莳,眼神里满满的畏惧,默默地拿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郭大人,小心烫。”南宫珝歌提醒。
看来是有些晚了,郭潇捂着嘴,嘶嘶地吸着气,口里含糊不清地回答,“不、不打紧。”
“大人前来,可是有急事?”南宫珝歌好奇地发问。
郭潇点了下头,“是这样的,原本皇上是定于明日,在皇宫夜宴殿下,只是我方才突然收到宫中旨意,皇上身体有恙,想要将夜宴推迟数日,唯恐殿下觉得怠慢,才特来告知殿下一声。”
南宫珝歌心头一怔,脸上却是古井无波,“贵上龙体要紧,无妨。”
郭潇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这才沾了座没多久,怎么如此火急火燎地要跑?有鬼追吗?
“孤送大人。”南宫珝歌起身,在郭潇再三地推辞下,还是将她送到了门前。
郭潇看着南宫珝歌,几番忍耐之下,终于还是开口了,“没想到殿下房中的,也是虎夫一位啊,殿下想必很是辛苦吧。”
那眼神里,充满了同病相怜怜悯。
南宫珝歌仿佛领悟了什么,“大人家中,也是?”
郭潇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又充满悲悯地望着南宫珝歌,“可殿下终究是殿下,行馆人多口杂,这声音委实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