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说明知根知底,往后过日子不会有太多龃龉。”
姜琬却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真的没想过这种事,你将来得娶个出口成章的大家闺秀,我……你知道我的。”
“你如今也是大家闺秀。”
“不一样,我书读得太少,所有与人争斗的能耐都靠自个儿摸索,你是阮先生的儿子,怎么能容忍每天回府后对着一个空空脑袋?”若不是爬在床上,姜琬恐会笑弯了腰,“你别打趣我,这事儿真做不得。对了,你刚才讲纪容川同你说并不想娶我?”
“是。”
“啧,这人还说没把想退婚的消息往外传,分明就是骗人……”
阮少宁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容川性子纯澈,确实没有骗你。”
姜琬怔怔,已经悟过来,有些讶然地问,“定北侯府想悔婚的消息,是……是你?”
阮少宁“哎”了声,终究敢作敢当,“是我。”
姜琬傻了,“为什么?”
阮少宁显然也有点后悔,“纪容川不知女子艰难,这门亲事不要也罢,我想着早断早好,但传出去后才发现自己一时莽撞,竟让你陷入更多的非议。好在我已经下定决心,别人不娶你,我来娶你。”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求娶,偏生这个人相貌清隽说话温雅,就是让人觉得霁月风光,没有丝毫冒犯之处,姜琬摇摇头,“少宁,你是认真的?”
阮少宁一笑,“是试探。”
“那这话可千万不要提了,我需要的夫婿不是纪容川那样的,也不是你这样的,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情意,但说得多了拒绝得多了,我怕伤了我们之间原本的感情。”
阮少宁想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一下,念着还有伤,生生忍住了,还是那样温和,“好,我知道了,你瞧,还好我只是试探,现在咱们各退一步,还是难兄难妹。”
其实阮少宁不过是因为在京城算异乡人才会被人嫉妒欺压,回到青州,他又成了很多人够不上摸不着的存在,姜琬知他故意放低身份与自己平起平坐,心里很感激。
不过正因为感激,她更不可以将阮少宁这样的人物拖到自己的生活中,她想走的路,恐怕和青州所有高门出身的人都不一样。
话至此,阮少宁也再没有呆下去的理由,起身告辞。
棠绣打开门,阮少宁故意说了一些医书上的话,吩咐要及时换药、好生养着,便拎上药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