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骁勇善战,更是对离夏城了如指掌。几乎城中那些不拥护他的,劝解他的都被通通除尽。剩下的那些为了活命,为了富贵就只能拥护他,仰仗他,同他一块造反。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很快就能擒住离夏城总督,却因为自作主张的胡大人,敢给他使绊子也不配合,拿着皇帝的名头压着他,执意攻城。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便兵分两路。可这胡大人,就像是和他较劲那般,不做正事给他使绊子。
险些把他们的行踪给暴露了。最后还是胡大人的队伍确实白白损伤了许多人力,营里多了将近一半的伤员,剩下的一半便也殒命在乱石之中。
真不知皇帝派他来是帮他,还是害他了,耽误他时间。
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夏寒醒竟然会如此无比凶残,竟在兵败投降之际,要让全城百姓替他陪葬。
“千真万确啊,刚刚是云岭传信回来的。”月影也同亦初相握手肘,看着亦初眼中的泪花,她连忙将帕子抽了出来。
霍亦初轻擦泪花,便接过信去,看了起来:“好好,他平安就好的。我真没有看错人。”
“你们讲什么?”洛夫人推门进来,听见霍亦初的这番话,也抬眸望向她,“怎么了这么开心?”
霍亦初走了过去,桃花眸子如同水洗过,清澈明亮:“是我表哥,他从离夏城归来了。”
“那样的话,可真是太好了。”洛夫人看着她心中也有些高兴的。但她旁边站着的洛沉,目光也瞧着她,看见她眸子里的光亮,眼神一暗。
“那真是太好了。”洛沉扯起唇角,祝贺着她,“这下子,小妹可以安心了。”
霍亦初心情好了很多,想起他脸红,唇角一直上扬着:“对,不光他回来了。离夏城的百姓也能平静生活下去了,我听说,离夏城的夜景很美。”
殊不知刚刚被他们提到的霍泽,就出现在门口中。此时的他也不似一月前的那个晚上,身披戎装,而是一身松叶色金丝织锦袍,头戴白玉簪,身形伟岸挺拔,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柔。
雪琳端着糕点,在他背后停下。她先行了一礼,便有些好奇问:“大公子?你怎么不进去?”
里头的人自然也被雪琳的声音所提醒,亦初也抬眸去看,原本眼中带着几分茫然,他不是还在路上?很快心底的那点疑惑便被她忘却,霍亦初瞧着他,也朝着他走去。
“见过燕王殿下。“洛夫人同他们一起行礼,而霍泽也同时朝她拱手行礼。
随后霍泽才径直走到亦初面前停下,唇角也微微上扬,柔声而言:“亦初,我回来了。”
霍亦初抬头瞧着他,便觉得他清瘦了不少,甚至眸子里有着疲惫:“你怎么那么快?可是撇下他们,你还没有好好休息?”
洛沉迈出门的时候,也听见了她的这番话,微微一顿停滞了许久。洛夫人这才回来将他拉了出来,瞧见了他的脸色道:“阿沉,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洛沉抬眸时,又一笑,如同往日那般,“母亲,我们去尝尝这悦盛客栈的招牌吧。”
听到门轻轻合上,霍泽才握起她的手,感受她手的温热和柔软:“对,我想你了。事情结束后,我一刻也在哪儿呆不下去了。”
“表哥,霍泽。”霍亦初看着他,抿了抿唇,便低着头揪着他的衣裳道,“我很想你。”
霍泽唇角带笑,眼里也带着怜惜,眼里的情绪也有些无法克制。他捧起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落下,冰凉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
大约两刻钟后,他们才从楼上下来,虽然两人距离不算近,但他们眉目的传情却不断拉进对方的距离。
“哟!这不是大功臣吗?怎么快就回安城了。”太子纪祺文不知从那个角落冒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壶酒,神情邪恶,语气却酸酸的。
他身后的侍卫还在拉着他,不让他这个时候说些不该说的事情:“公子,我们回去吧,回去吧!”
霍泽神情冷淡,也不去瞧他,完全漠视他了。
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神情,更令纪祺文不爽,直接讲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你竟敢如此蔑视孤?你是不是很得意?如今父皇处处维护你,他们都纷纷倒戈,你是不是很得意?”
霍泽将亦初护在身后,看着酒水从他手上滴滴答答落下。太子距离也算近,连带着他的衣裳也沾到了一些。
霍泽冷眸扫着他,气息骤然而变,变得阴冷无比:“你要闹,别在这儿闹。”
纪祺文的那些侍卫更是将拉住他,脸色也有些惨白,都不敢相信若是太子酒醒后,该如何责罚他们了。
“滚,给孤滚开。”纪祺文回首警告着他们,还不断去纠缠霍泽,揪着他的领口。
“将这位贵客带去醒醒酒。”霍亦初的声音忽然响起,眼神锐利了许多。
而太子纪祺文在他耳边,发出尖尖笑着:“你还记得李嬷嬷吗?只是一块金子而已,便将你们之事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