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琴在一旁将沈愈与顾正岩的对话听个满耳,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深知风水之事错综复杂,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结果,万万不能把话说满。
趁着顾正岩低头沉思之际,她轻轻地拉过沈愈,压低声音,“启南,不要把话讲得这么死,若是万一不能解决呢?到时候可不好跟顾伯伯交代。”
沈愈他握住裴玉琴的手,“琴姐,不用担心,难道你忘了我祖父的师父是谁?”
裴玉琴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美眸眨了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崇敬“爷爷的师父是青牛观的老观主青云子真人呀!”
沈愈郑重点点头,“他老人家乃是一位奇人,虽不能说就是那超凡脱俗的神仙,但在世人眼中也差不太多,他老人家明面上传授给我祖父的只是那一身堪称出神入化的医术,可实际上祖父所掌握的风水之术,大部分也是他老人家所传。”
“我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这些东西,但是从小在祖父身边,从他的只言片语以及一些秘而不传的古籍中也学到了不少精髓。比现在很多所谓的风水大师要强得多。”
裴玉琴听到“青云子”三个字,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这位青牛观的老观主在东江的传说那可真是数不胜数,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神奇色彩。
传说他曾手持灵剑,寒光一闪,便在山中斩杀山魈,妖怪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灰飞烟灭。
还有一次,东江大旱,百姓苦不堪言,青云子敕令一挥,竟降下甘霖。
更令人称奇的是,在战乱年代,倭人入侵,有一次,老观主得知倭人烧杀抢掠,怒发冲冠,孤身一人持剑闯入敌方兵营。身形如电,剑法凌厉,所到之处倭人纷纷一剑而毙命,杀贼上百之后潇洒离去。
沈重楼是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那沈愈算起来就是他老人家的玄孙,说强过现在的很多风水大师,确实不算吹牛。
轻轻地捏了捏沈愈的脸颊,裴玉琴就像往常一样带着几分亲昵,“姐姐知道你有本事,但是顾伯伯身份不一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多考虑一些可能出现的问题。”
沈愈还想安慰几句,这时,顾正岩的声音传了过来,“玉琴你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万一,就按小沈说的做。治标不治本,一切都是徒劳,明天我亲自去请一位老友,他家祖上在省城为人看守园林,他学了一手医树的绝学。
说完,他又蹙了蹙眉,“只是小沈,这天斩煞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起因没弄清,终究觉得还是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有没有一劳永逸,让我这宅子恢复安宁不再受到煞气的法子?
“实在不行,不如把这棵树砍了?”
沈愈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顾先生,砍树万万不可,您这处宅子五行皆备,属于绝对的风水宝地,一旦把树砍了,马上就缺少了木气,对于您和家人绝对不是好事!
“接下来我要讲的,便是之前提及的第三点。您这棵老树凭空生出‘天斩煞’,追根溯源,其实还是宅子五行之气紊乱所导致的结果。”
他稍作停顿,目光深邃地环顾四周,仿佛能洞悉那隐匿于空气中的五行之气的流动轨迹,“五行相生又相克,每一种元素都相互制约、相互依存,如同星辰运行,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说到此处,沈愈再次停顿,眼神愈发专注,“然而,当金气失去了对木气的克制之力时,这五行便如同脱缰之马,紊乱颠倒开来。它们开始互相争斗、冲突不断,整个气场变得杂乱无章。
“所以,晚辈建议您在修补好‘天斩煞’后,立刻对这棵老榕树进行适当的修剪,以此来控制它的生长规模,让过盛的木气回归到一个合理的状态,从而促使宅子内部的五行重新达到平衡。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通过一些风水布局来长期制衡这棵老榕树过盛的木气。
“比如可以在树下摆放一些金属性的老古董、老物件。这些物件能够长期释放出金气,与木气相互中和,使其不再兴风作浪,扰乱宅子的风水。”
顾正岩听着沈愈的分析,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认同之色,“小沈啊,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只是,我对古董这方面虽有涉猎,但哪些古董属于金属性,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沈愈不假思索地回道:“顾先生,金属性的物件首推金器,而且是越大越好。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一定不能是鎏金或者金箔裹铜那种,必须是纯金打造的才行。
“最好是清代之前的金器,时间越长,蕴含的纯正、浓郁的金气就越多。这种金气在风水上所发挥的作用,就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神兵利刃一般,更加锋利有效,能够更好地制衡木气。”
顾正岩听闻,脸上露出一抹难色,微微皱眉说道:“老夫确实喜爱收藏,不过,家里有哪些金器、数量多少、又是哪个朝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