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爹爹的话,江落昭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如此看来,这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豫王和景王其中一个?”
她依稀记得这个景王是后宫温嫔所生,他身后的母族家世是其余几位皇子当中最差的。
且温嫔在后宫也不算得宠,按理说这样的皇子应当不会有朝中臣子支持才对。
江宴摇了摇头,“为父也不确定其余两位皇子,贤王和永王是否也对我们父子有谋害之心。”
在朝堂之中,身处中立是一件极难做的事。
容易成为各个党派的眼中钉。
但这是他们父子早就料到的一件事。
今日若不是女儿告知,他还不知他们早已被人盯上了。
说起贤王,江落昭脑海中倒是想到了一人。
他时常跟在贤王身边,定然对贤王有所了解。
不过前世在她父兄出事之前,贤王因与太子的死有关,大理寺给出的证据确凿,被圣上打入天牢处死了。
故而那幕后之人最先排除的便是贤王。
况且上一世陆辞不畏生死,在早朝上站出来替她父兄求情,就已经足够表明贤王不可能对她父兄有过谋害之心。
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个人人为求自保,生怕牵连的局势上站出来了。
但这些事情都是上一世的事,江落昭自然不会和江宴他们说。
“我记得贤王待人向来平易近人,柔嘉维则,他应当不可能是幕后那人。”江赫之前与贤王在酒桌上喝过几回酒,俩人侃侃而谈。
他不觉得贤王是如此歹毒之人。
江落昭也附和道:“女儿也这般认为,那剩下的便是豫王、景王、永王这三位皇子。对了,一月前,舅舅在回来的路上被豫王殿下截去了王府,豫王同舅舅说,有意迎娶表姐为侧妃,不过舅舅直接婉拒了他。”
江宴有些惊讶:“豫王竟如此张狂?为父之前听同僚说,景王私下同永王走得近,早已暗中拥护永王这一派系,说不定那日景王的人来找为父,是永王背后的意思。”
“那如今值得我们所怀疑的人岂不是豫王和永王?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在暗中派人盯着他们,只要看到他们谁和二房的人联系,我们就能知晓幕后之人是谁了。”江赫连忙道。
江宴闻言点了点头,同意儿子的意见。
“还望大哥派些谨慎的人盯着,他们身为皇子,身边暗卫的身手不容小觑,还有二房这边我们也得派人日日盯上。”江落昭嘱咐道。
江赫郑重点头道:“嗯,昭昭放心,大哥心里有数。”
将此事商议出一个结果后,三人才放心回房歇息。
江落昭沐浴完,躺在床榻上,还在思索这幕后之人的身份。
若是查到了,他们又该如何将人绳之以法呢。
她虽可以让二房去做人证,可他们是皇子,亦是圣上的龙嗣。
圣上是否会为了顾忌血脉之情,寒了她父兄的一片忠臣之心?
若真如此,她届时便跑去皇宫门口敲登闻鼓讨公道。
必须让圣上还他们一个交代。
江落昭暗下决心,最后才睡了过去。
接连好几天,江落昭都在盯着匠工们修缮荣兰苑。
人多做起事来自然也快。
这才过去六七日,荣兰苑便修缮好了一大半。
房间倒是可以住人了。
可院子外头还未修缮好,真正完工还需半月之余。
这些时日,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姝语谋害亲夫婆母,害了一尸两命的罪名已证实。
在昨日便被官府的人定罪处死。
而萍儿虽有自首之功,但毒药是她买的,还差点害了江落昭。
所以官府的人打了她一顿板子后,又将她关去了牢房。
满一月后才可放出。
江姝语的事,江落昭立即派人前去告诉了王氏。
王氏得知女儿的死讯,伤心不已,伤心之下还狠狠咒骂了江落昭许久。
后来骂着骂着还不停口吐鲜血。
大夫去看了,说是受了刺激,加上伤势反复恶化。
王氏这副身子日后怕是很难再好了。
这段时日,江远怀就去过未荷苑一次。
看到王氏那副病恹恹,还要对着他不断辱骂的嘴脸。
他心里已经连半点心疼都提不起来。
甚至觉得对她厌烦不已。
还没进房就甩袖离去。
王氏见了,心里更加痛不欲生。
这一日,到了去公主府观赏玉观音的日子。
江落昭头戴金色步摇,穿着一袭烟绯缎裙,妆容淡雅,衬得她五官天生丽质,愈发精致可人。
马车行驶到了公主府门前,浅月扶着自家姑娘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