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昭冷眼看着床上的人,冷声道:“二叔母放心,下一个就该轮到江若海了。”
听到这一句,王氏猛地朝床前的江落昭瞪去。
“害你的人都是我,你放过我儿子,我求你放过他,只要你放了他,我现在就可以为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以死谢罪。”王氏冲过来抓着江落昭的手,不停哀求道。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说这么多,就想看着你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江若海我也不可能放过,他做得那些事可比你这个母亲还要狠毒百倍!”
前世她父兄在军营中一心提拔江若海,帮他在战场上立功封爵。
可到头来,他却亲手将谋害她父兄谋反的假证送到了圣上面前。
还亲手斩下了她父兄的头颅。
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她要让他痛不欲生,比现在的王氏痛苦千百倍。
如此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王氏听到江落昭的话,直接被逼急了。
既然她不愿放过她的海儿,那她就和她同归于尽。
王氏从一旁的篮子里抽出一把剪刀,猛地朝江落昭的胸口刺去。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剪刀才刚刚举起,只见聂云飞快从房梁上跳下,一脚踢落了王氏手中的剪刀。
“啊!”王氏随之摔下了床。
方才如此激怒王氏,江落昭怎么可能不去防备。
所以来之前,她就让聂云跟来了。
以防王氏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她的事。
“传话下去,就说二叔母听了二妹妹的事,激动之下人已经疯了,从今日起,院子里的下人全都遣出去,只留一个钱婆子照看。”江落昭对着守在门口的浅月吩咐。
浅月连忙应下,立即下去传话。
“姑娘,就让她这么躺在地上?”聂云在旁边问道。
江落昭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道:“随她,我们走。”
如今已接近冬日,地板的温度十分冰冷。
加上房门也未关上,外头的冷风吹进来,瞬间让王氏冻得瑟瑟发抖。
其实这房门是聂云故意不关的。
这二夫人做了这么多谋害姑娘性命的事,还联合外人谋夺老爷的爵位,真是一家子白眼狼,就该让她好好冻着。
此时的江宴父子已经回到了昭雪苑。
见江落昭不在,刚要询问外头的墨柳,却见人已经回来了。
“昭昭今日可开心?我和父亲都没想到陛下竟为了补偿你,直接封你为郡主。”江赫走上前笑着道。
江落昭杏眸微弯,看着面前满脸高兴的大哥,微微点头道:“开心,昭昭能被封为郡主, 也是看在爹爹和大哥为南齐鞠躬尽瘁的功劳上,所以昭昭这个郡主还是沾了爹爹和大哥的光。”
“我们昭昭样样出挑,封个郡主也是够格的,外边儿冷,我们进去说话,可别冻着昭昭了。”江宴温和道。
江赫撇了撇嘴跟着走了进去。
他父亲一回来啊,这眼里心里都是装着昭昭一人。
他这个儿子都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他也和父亲一样,今日回来的路上就给昭昭买了不少糕饼果子呢。
他父亲还跟他吐槽:“臭小子,就一点都没给你爹买。”
这些年他们不在昭昭身边,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好好补偿。
江宴一坐下,便问起了江姝语的事。
江落昭将事情的原委都和他们讲了一遍。
听完后,江赫惊怒道:“她竟然还想害你!方才我们回来,二叔找到父亲,求父亲帮忙救出江姝语,幸好父亲没答应,像江姝语这样歹毒心肠的人死不足惜!”
江宴也听得心头一惊。
内心怒火冲天。
他们不过才进宫一趟,竟立即有人要谋害她的女儿。
现在的江家彻底是个豺狼窝了。
幸好昭昭做事谨慎,没让歹人得逞。
“父亲,还有一事昭昭要和你们说,希望你们不要太激动。”江落昭脸色难得严肃起来。
见状,江宴和儿子的神情也不由变得凝重。
“在你们回京之前,昭昭有次在偶然间听到了二叔和二叔母在房里谈话,昭昭听他们说起爹爹和大哥,便仔细听了一耳朵,结果昭昭发现二叔他们竟然在肖想爹爹的国公爵位!”
“且他们口中还提起了江若海和一位不知身份的贵人,昭昭听他们的意思是要联合那贵人一起诬陷爹爹和大哥在边关起了谋反之心,再制作谋反的假证,以此来除掉你们!”江落昭沉声讲完,脸色变得冷凝。
她之前没说的原因,是想让爹爹他们先知晓二房的真面目。
再等她说出二房在背后对他们大房的真正预谋。
他们才能很快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