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江落昭命令躺在房里歇息的浅月。
听到府里荣兰苑发生的事情,也想起身前去看戏。
可奈何自家姑娘严禁她这几日不得下床走动,担心她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因此留下伤疤。
她知晓姑娘是担心她,为了她好。
但她是真想亲眼去瞧瞧二夫人如今的惨状。
唉,算了,姑娘的话还是要听的。
还是等待会墨柳回来了,让她讲述给自己听吧。
荣兰苑。
江远怀急匆匆来到大夫面前,抓着她的手,询问道:“夫人的伤如何了?”
“二夫人今日受的伤,严重伤到了她尾骨的经脉,即使身上的伤痊愈,日后也无法正常行走了。”
听到这话,江远怀瞬间脸色惨白,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大夫,“可还有其他法子能医治好?”
大夫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在下医术有限,若老爷心疼夫人,可以请宫里的御医来瞧瞧,兴许他们会有医治夫人的法子。”
闻言,江远怀彻底绝望。
圣上才下旨将他们夫妻二人禁足,还降了他的官职。
怎么可能会准他去请御医。
况且他现在的官职,也没这个本事进宫请得动御医出面。
“二叔,二叔母如今怎么样了?”这时,江落昭从门外迈步进来,一脸担忧地问道。
一旁热心肠的大夫连忙将王氏的诊断结果说给江落昭听。
听完,江落昭做出一副满脸不可置信地模样,拔高声音道:“这是真的么?二叔母她她今后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她方才进来时,余光瞥见躺在床上的王氏眼皮子在动。
这会人应当已经醒来了吧。
“啊!”
果然下一秒,躺在床上的王氏在这时醒了过来,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激动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听到响声,江远怀连忙走到里间,看到王氏头着地摔在地上,整个人在挣扎着爬起来。
他愣在原地半晌,才走过去将人重新扶回床上。
“老爷,你不要听那个庸医胡说,我只是被打了一顿板子,怎么可能连走路都不行了,这不可能!”王氏牢牢抓住江远怀的手,神情激动道。
江远怀神情冷漠,呆呆地看着她。
“二叔母,昭儿知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这位大夫是您从娘家请来的,您平日对他最是信任, 他怎会是庸医呢?”江落昭走上前往王氏伤口上扎刀子。
王氏冷着脸看了她一眼。
她如今恨死了江落昭。
她伤成这样,都是被江落昭这个害人精给害得。
倘若她日后真的无法正常行走,她要让江落昭付出比她惨痛百倍的代价。
王氏睨了她一眼,随即又哭着道:“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我,若我日后真的走不了路,岂不成了一个废人?往后这偌大的府邸该由谁来打理?海儿的婚事又该让谁来操持?”
“既然这个庸医治不好,那你就去宫里请御医,我们江家为圣上鞠躬尽瘁,劳苦功高,圣上肯定会立刻派御医来替我医治的。”
闻言,江落昭双眸瞬间冷沉下来。
我们江家?
明明整个江家的荣誉都是靠她父兄冒着危险在战场上一刀一剑拼来的。
他们二房在背后向来是坐享其成,享受她父兄用命博来的一切。
如此便算了,可他们一个个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门心思想抢走她父亲的爵位,最后甚至不惜联合外人残害手足。
害得她父兄他们那样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死后还要背负上叛国贼子的恶名,任世人侮辱诟骂。
如今王氏还有脸在这说我们江家在为圣上鞠躬尽瘁,拿着她父兄的功劳去为她请御医。
她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了一定地步。
“哦,对了,二叔母才刚刚醒来,应当还不知晓二叔被圣上下圣旨连降两级官职和罚一年俸禄,还有您和二叔要在府里禁足半年的旨意吧?”江落昭一脸无知道。
听到此话,王氏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江远怀。
“老爷,她说得是真的么?圣上真的下旨降你的官职了?”
不提及此事还好,可如今听王氏主动说起这事。
江远怀心中顿时满腔怒火。
他一把将王氏从怀里推开,厉声道:“你还有脸问?我现在被你害惨了!”
王氏怔怔地看着他,“乐阳郡主的事都是颜嬷嬷做的,与我无关,我已经同长公主和驸马解释清楚了,圣上为何还要降老爷的官职?”
江落昭在旁边看着,江远怀不好将派杀手的真相拿出来怒斥王氏。
且眼下他的困境,只有等他大哥回来才能帮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