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郡主一事如今真相大白,盛芸长公主也不屑和眼前的王氏再废话下去。
“不论此事是不是误会,你身边的刁奴派去的杀手险些伤了本宫的女儿,这是事实,如今乐阳还因刺客的事受了惊吓,卧病在床,本宫今日必须替她找回公道,狠狠惩治你们这俩个罪魁祸首!”
盛芸公主沉着脸说完,便对着一侧的侍从统领下令道:“将这主仆二人带下去各杖责五十大板,江远怀身为朝中官员,管家不严,府中主子下人倒反天罡,纵容刁奴谋害江大姑娘,本宫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圣上听,交由圣上处置。”
“是,属下遵命!”
侍从统领立即领命,将跪在地上面色灰的主仆二人拖了下去。
将事情处置完,驸马连忙倒了一杯茶递给盛芸长公主。
“芸儿莫生气了,圣上得知此事,定会帮我们乐阳主持公道的。”
盛芸长公主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本宫第一次听闻还有奴婢敢雇人谋害主子的,江家除了一个大房,其余的都是些不中用的。”
“幸好乐阳没出事,不然本宫一定要让整个江家二房覆灭!替我们乐阳出气!”
驸马见状,连忙握住盛芸长公主的手,温声安慰道:“如今人也处置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乐阳怎么样了,方才喝了御医配的安神药,这会也该醒来了。”
盛芸长公主微微点头,脸上的厉色褪去。
牵起驸马的手起身去房里看女儿。
五十大板打下来,王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颜嬷嬷则直接昏死了过去。
公主府的侍从打板子可是有一定的手法在身的。
能让人清醒的感受到每一次板子落在身上的痛感。
让你皮开肉绽,哭天喊娘。
但绝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一顿板子打完,长公主府又派人去了趟江家,让江远怀亲自去将人接回来。
江远怀得知长公主府派人让他去接人。
心中以为王氏已经想办法化险为夷,没有被长公主惩治。
于是他立刻带上随从婆子,赶去长公主府接人。
可当他一脸欣喜赶到长公主府门前,却看到了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王氏,还有颜嬷嬷。
她们主仆二人靠在石柱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江远怀吓得当场发出一声惊叫。
“快去看看夫人是不是…”
站在他身后的婆子立即意会,连忙冲上去,伸手探了下王氏的鼻息。
“老爷,夫人没死,夫人还活着。”
还有一丢意识的王氏听到这话,气得直接强行睁开了双眼。
她恶狠狠瞪了眼前探她鼻息的婆子,随即彻底疼晕过去。
待回到江家,江远怀急忙请了大夫来替王氏医治。
看着床榻上虚弱不堪的王氏。
江远怀这一刻还是十分心疼的。
他们毕竟是十多年的夫妻。
起初也有一段恩爱不疑的美好日子。
不过这点心疼很快随着宫里来的那道圣旨消失得一干二净。
听到随从来报,宫里来了人宣读圣旨。
江远怀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去前厅接旨。
正当他对这圣旨上写的什么感到满心疑惑之时。
他就听到了宫里内侍宣读的圣旨内容。
圣上说他身为朝中正五品官员,管家不严,导致府里主仆不分,尊卑颠倒,倒反天罡。
最为严重的是他的夫人王氏,还纵奴行凶,谋害江国公的嫡女,还差点伤了皇家郡主。
种种罪行十分恶劣。
圣上龙颜大怒,将他从正五品官职连降两级,还罚了他一年俸禄,与王氏在家中禁足半年。
宫里内侍将圣旨交到江远怀手上,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江家。
江远怀看着手中的圣旨,只恨不得冲到房里,将王氏从床上提起来怒扇十几个巴掌出气。
他这个正五品官职都是靠大房得来的。
他好不容易利用这个官职,结交了不少朝廷官员,同他们打好关系。
便于他日后在京中行事。
可现在…
全都被王氏这个蠢妇一把毁了。
他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愤怒。
正在这时,有一婆子过来禀报道:“老爷,大夫替夫人把完脉,说…说…”
“说说说,说什么?!”江远怀冲她怒吼一声。
那婆子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哆嗦道:“说夫人身上的伤好了,日后也不能像常人那般正常行走了。”
江远怀听完,脸上的怒气倾刻消失,换上了满脸愕然,“夫人今后不能正常行走了?”
那婆子忙不迭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