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云承景的父亲还在江大将军麾下做事。
不管怎么说,他们如今都不可轻看了面前的云承景。
云承景见他们几人的表情从幸灾乐祸转变成了原来那副对他有意拉拢的神情。
心里顿时得到了满足。
但面上还是对着他们仔细叮嘱道:“我与江家二姑娘定下婚约这件事,江家如今还未对外传扬,望各位仁兄回去之后,万不可四处宣扬,一定要替云某保守秘密。”
几人回过神,忙不迭点头应下。
云承景虽嘴上是这么说,但内心却希望他们能放肆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这样一来,江家二夫人那边为了止住外头的谣言,定会让她的女儿尽快和他定下婚事。
昭雪苑。
江落昭倚在榻上看书。
可看着看着,思绪却飘到了猜测幕后真凶的事情上。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下人激烈的争吵声。
江落昭眉头轻蹙,将手中的书籍搁置在一旁,起身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前,就看到浅月叉着腰在和院子里做事的曾婆子相互对骂。
“因何事如此争吵?”江落昭沉着脸看向院子里的下人。
浅月见自家姑娘出来了,连忙走过去将事情缘由,细细说来,“姑娘昨晚收拾柜子里的东西,和奴婢念叨夫人在时送您的一样生辰礼找不着了,奴婢想着许是放在了私库忘记了,便想着今日去私库里帮您找找。”
“可没想到,奴婢方才去私库的时候,瞧见看守私库的曾婆子偷偷拿里头的物件藏在了自己身上。”浅月说着,随即怒视着站在院子里的曾婆子。
“大姑娘,老奴实在是冤枉啊!”曾婆子瞪了浅月一眼,急忙跑过来替自己喊冤。
“老奴是二夫人派来替大姑娘看守私库的,老奴怎敢偷藏私库里的东西!”
江落昭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向浅月,皱眉道:“曾婆子是二叔母特地派来我院里的,她这些年在院里替我管教下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浅月你可不能胡乱污蔑曾婆子。”
浅月急得红了眼眶,“姑娘,奴婢对姑娘您忠心耿耿,是万万不敢拿这事骗您的。”
“奴婢亲眼瞧见曾婆子将东西藏在了她身上,她见到奴婢来了,就连忙将东西放了回去。”
江落昭闻言,顿了顿,道:“曾婆子,浅月是我身边伺候的,我相信她自然不敢在我跟前撒谎,你究竟有没有偷拿私库里的东西?”
曾婆子脸色变了变。
她原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
后来被二夫人派来替大姑娘管着院子里的下人。
在她看来,这昭雪苑除了大姑娘之外,她是第二个能在昭雪苑做主的人。
即便她犯了什么错,哪里轮得到大姑娘身边一个贴身侍女对她大喊大叫?
她今日一定要让大姑娘狠狠惩治浅月这个死丫头。
曾婆子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委屈道:“天大的冤情啊!大姑娘!老奴这些年在院里老老实实替您管教底下的下人,让她们尊您敬您,这些您都是看得到的。”
“下人之间发生什么拌嘴打架的事,老奴都替大姑娘解决妥当,从未拿这些事情去烦过大姑娘,老奴做事如此周到,替大姑娘着想,如今却被大姑娘身边的一个侍女胡乱诬陷。”
“老奴实在是心寒呐!”
院里其他下人听到曾婆子的话,立即上前替她说话。
“大姑娘,曾嬷嬷是二夫人派来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做出偷东西的事,丢二夫人的脸面。”
“是啊,定是浅月姐姐故意污蔑曾嬷嬷。”
“大姑娘,您可不能偏袒浅月姐姐,一定要为曾嬷嬷做主呀。”
江落昭看着院子里这些替曾婆子说话的下人,心中不禁冷笑。
看来如今她这院子里的下人,都认曾婆子做主子了。
“姑娘,奴婢没有诬陷她。”浅月连忙替自己辩解,担心自家姑娘不相信自己。
曾婆子知晓江落昭的性子向来温顺,十分听从王氏的话。
而她又是王氏身边的人,故而她心中万分笃定江落昭不敢对她如何。
反倒是浅月这个臭丫头,竟敢再三在大姑娘面前攀咬她。
她今日若不让大姑娘将她打个半死,她就不姓曾。
“浅月姑娘,你口口声声在姑娘面前说我偷拿了私库里的东西,你可有证据证明?”曾婆子看向浅月,厉声质问。
浅月立即对着她道:“我亲眼所见你从箱笼里偷拿了一样东西藏在身上,若不是见到我来了,你定然会瞒着姑娘将东西偷拿出去。”
“你说你亲眼瞧见的,说明你再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若像你说得这般,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亲眼看到你偷拿了私库里的东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