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是我和景哥哥大婚的大喜日子,妹妹特地过来和大姐姐分享喜悦,你不祝福我们也就罢了,怎能伤害景哥哥呢?”
“景哥哥,你先出去吧,我们待会还要洞房花烛,可别因为大姐姐影响了今日的大好心情。”江姝语轻抚着云承景的胸口,娇声道。
“姝语你也跟我一起走,我担心她会伤了你。”
“不会的,大姐姐向来和我要好,她不会伤害我的。”
她都这副死样子了,哪里还能伤得了我呢。
“那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话就赶紧出来。”云承景言语温柔道。
“好。”
云承景一走,江姝语便脸色一沉,冷着眼朝趴在地上的江落昭看去。
“大姐姐,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妹妹见你变成现在这样,这心里真真是心疼极了。”
“不过瞧着大姐姐如此可怜,妹妹觉得有些真相还是告诉大姐姐为好。“江姝语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大姐姐可知你早就活不了多久了?在你未出嫁前,母亲就在你每日调养身体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所以即便没有你父亲和大哥叛国谋反,你没有与人通奸,你横竖都是一个死。”
“照理来说,这毒药应该早就到了发作的时候了,大姐姐这一个月里应当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了吧,夜里可有觉得胸口时常绞痛难忍,难以入睡?”
江落昭一时恍然,“原来从一开始,你们这对母女就对我不怀好意,对我们大房有所图谋。”
江姝语突然得意的大笑一声,“何止啊,在前几日的宴会上,大姐姐和景哥哥的庶弟卧在一张榻上,也是我和母亲的杰作呢,如今京城里人人都在唾骂你江落昭是个不知廉耻,私下与小叔子厮混在一起的荡妇,公侯府上的那些贵夫人们都以你为耻呢。”
“你们大房又是出叛贼,又是出荡妇,这名声啊算是坏得彻底了。”
“而我们二房就不一样了,我父亲和哥哥大义灭亲,亲手处置了叛国贼,还被圣上亲封为了救国于危难的奉安大将军,在京城名声大噪,大房往日的荣誉如今我们二房都有,甚至拥有的更多。”
“说实话我们原本也不想做得这般绝的,谁让你们大房处处压着我们二房,将所有的好处占尽。都是出自江家,凭什么我们二房就要久居你们二房之下?被人不放在眼里,你觉得这公平么?”
“如今好了,江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二房的了。”
“对了,还有件稀奇事你应当没听说吧,在圣上下令派我哥哥去处置叛国贼之前,那陆家的小世子竟然在早朝上站了出来替大伯父求情,若不是陆国公及时出面向圣上解释,说不定整个陆家都要受此牵连呢。”
“大姐姐你说这陆家的小世子是不是个蠢货,别人遇上这种诛九族的大事,要多远都躲多远,生怕牵扯上自身,而这位陆家的小世子竟还傻乎乎地站出来替叛国贼说话,他这不是找死么?”
江落昭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陆家的小世子?
他一个与他们江家毫无瓜葛的外人,居然会帮父亲求情?
原来这南齐还有明事理的人啊。
“大姐姐,你我姐妹情深,若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朝我磕三个响头,再说些好听的话求求我,说不定我会考虑在景哥哥面前替你求求情,让景哥哥留你一条贱命,在他身边当一个侍妾苟活着,总好过去死的好,你说是不是?”江姝语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一脸傲然。
“你做梦!”江若昭满脸愤恨。
听见此话,江姝语脸色一沉,“嫣儿,你可听到了?是大姐姐自己不想活,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妹妹的心狠了。”
贴身侍女嫣儿忙笑道:“奴婢听见了,大小姐是等不及要死了。”
江姝语鲜红的双唇冷冷一勾,随即冷声说,“那就将我带来的好东西都用在大姐姐身上吧,一定得给我好将大姐姐伺候好了。”
嫣儿笑着应下,“是。”
只见侍女嫣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摊开,那上面摆满了一排锋利的银针。
江落昭方才被云承景踢成了重伤,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两名侍女抓着她的双手,眼睁睁看着她们将银针一根根刺入了自己的指甲盖里。
就连她的双脚都没放过。
十指连心,每插一根银针进去,都让江落昭疼得发颤,额间直冒冷汗。
但她死死咬着唇,即便唇角咬出了血,她也硬是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大姐姐,你要是痛,就别忍着,妹妹瞧着都替你难受,于心不忍呢。”江姝语坐在侍女拿来的软椅上,慢悠悠喝着茶。
“你们一个个地都给我使点力,好生伺候我的大姐姐。”
这些银针全都用剧毒浸泡过一遍。
一旦毒入骨髓,便会让人痛不欲生。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