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求求你,你进宫见皇上一面,帮我父亲和大哥求求情。”书房里,江落昭满脸泪痕,语气哀求地看着面前面容冷漠的男人。
“求情?江落昭你是不是疯了?你父亲和你大哥可是叛国谋反,是要诛九族的!你要我去求情,你是想害死我,再和你的情郎双宿双飞么?”云承景一把甩开她的手,大声怒道。
就在前日云承景的生父云平候的生辰宴上,江落昭喝醉了酒,突感头晕,中途便离开了席面,让贴身丫鬟扶着自己先回房休息了。
可谁知一觉醒来,她夫君的庶弟云承志,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她的身旁。
还未等她彻底反应过来,云承景和她的二妹妹就带人闯了进来。
她当时百口莫辩,只祈求她的夫君能相信她。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云承志一醒来便说,是她先勾引他,还说他们二人早就瞒着众人在私下勾搭在一起了。
江落昭永远忘不了那日,云承景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那抹深深的嫌恶。
“夫君,你相信我,那日我和云承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房间里,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谁敢陷害你这个少夫人?你自己不守妇道,背地里勾搭小叔子,还有脸在这狡辩。”云承景满脸厌恶地看着她。
“原本我还想等岳父他们回来,让他们亲自来处置你,可谁知他们居然在边关起兵造反,犯下了诛九族的大罪,险些连累我们整个云家!”
江落昭拼命摇头解释,声泪俱下,“不!我父亲和大哥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他们替南齐戎马一生,常年驻守边关,怎会起兵造反?夫君,你是最清楚我大哥的为人的,还有公公当年还是我父亲麾下的,他应当清楚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
云承景满脸不耐的甩开她的手,怒声道:“人都是会变得,他们兵权在手,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对南齐心生异心?对圣上起异心?”
“我若早知道你父亲他们有这种贼心,而你会是这样一个勾引小叔子的荡妇,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娶你进门!”
这番话语落下,江落昭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往日待她温柔体贴,在他们新婚当夜立下誓言要爱护照顾她一辈子的夫君,会对她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这一刻,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十分陌生,仿佛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半晌,她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再次对面前的人哀求道。
“你说我是荡妇也好,勾引人的狐狸精也罢,我现在只求你能进宫和圣上求求情,求圣上看在我父亲大哥以往的功绩上,派人去边关重新彻查此事。”
男人眼里闪过不屑,“江落昭!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国公府高高在上的嫡小姐么?圣上凭什么给你面子?何况这叛国谋反的罪证可是你们二房的人亲手呈给陛下的。”
江落昭懵了,“二房的人?这怎么可能?二叔他们一家都在京城,哪里会知道边关发生的事?”
忽而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骤变。
而此时的云承景懒得再和她废话,如今对她只有厌恶,“来人!少夫人得了癔症,将她拖下去,关进府里的地牢!”
江落昭被关在地牢的第二日,就从看守她的两名守卫口中得知她父亲和大哥带兵谋反,被当今圣上下令,在边关就地斩首了。
而亲自处置她父亲和大哥的人还是二房的长子江若海。
江家二房不但没受此事牵连,还被当今圣上加官封爵,在宫里的庆功宴上,当今圣上甚至还亲自给云承景和二房的江姝语赐下了婚事。
而她这个从一开始身份高贵的江家嫡长女,再到后来云家的当家主母,如今却被世人唾骂是不守妇道的荡妇,名声尽毁。
原本她出了这样的事,应当要被处死的。
但云家对外说感恩江家大房对他们当年的提携之恩,留了她一命。
世人皆叹云家知恩图报,明事理,一时名声大涨。
可只有她知道,这是云承景故意让她活着,听到这些话来恶心她的。
大婚当日,整个云府上下一片喜庆洋洋,热闹非凡,与被囚禁在云家阴暗潮湿的地牢,奄奄一息的江落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在地牢的这些时日,江落昭将她父亲谋反的事绞尽脑汁想了无数遍。
她撑着这口气,就是想亲口问问云承景,她父亲和大哥谋反,是不是他和二房联合陷害的。
她如今只想要一个真相。
如她所愿,当天晚上,向来与她感情甚好在人前柔柔弱弱的好妹妹江姝语,身穿一袭正红的凤冠霞帔,风光正盛,满脸喜悦地挽着云承景并肩来到了她的面前。
“大姐姐,我和景哥哥来看你了。”
江落昭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满头污垢,浑身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若不仔细辨认,只怕没人能认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