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一个厨师课程,我未婚妻今年冬天就要毕业了,她可能想要继续读博士,我们在考虑一起开个音乐俱乐部。”
“罗德做饭很好吃,”乔琳支持了他的说法,”上次罗姗娜告诉我,她想回加州继续学业,这样他们两就能一起生活了。“
“哇,”戴蒙忍不住笑起来,“我很确定你们是我见过的乐队里业余生活最正常的一群人。”
乔琳笑着吻了他一下,“罗德是个顾家男人,这在吉他手里是一种极为稀少的品质。”
罗德一边跑着步,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我非常骄傲!”
三个人同时都大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的热身结束后,他们一起同其他乐队成员在餐厅汇合,一边聊天,一边吃晚饭。为了防止在舞台上出现打嗝或者胃部不适,乔琳通常都很早吃晚餐,并且在表演前两个小时内只吃固定的几样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乐队进入彻底的放松时间,他们待在一起聊天,互相打趣,做一些表演前的练习。为他们提供助演的乐队音速青年也加入了他们,大家聚在一起闲谈着,聊着戈登自己的服装品牌,甚至还陷入了一场吉他技巧的小型比赛,乔琳用她的速弹技巧震晕了紫色天鹅绒以外的所有人。
金·戈登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天呐,你怎么在台上从来不表演这个?”
“我没有从来都不表演,只是很少,”乔琳耸耸肩,“我是主唱,我没法分神去做太复杂的吉他技巧,罗德在solo表演上更成熟。不过,我觉得我总有一天能像埃里克·克莱普顿那样表演的,让我的吉他说话,而不是单纯比较谁的技巧更花哨。”
罗德赞同地点了下头,“乔的技巧优势在于她总是能弹得很干净,她推音的精准度非常漂亮。她其实平时练习的时候弹得很快,但上台不是快就好。”
乔琳想起了他们刚开始磨合的时候,笑着说:“天呐,我刚入队的时候,罗德每次都弹得特别快,要不是他亲自请我加入他们,我都以为他是对我有意见。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慢下来。”
史蒂夫摇摇头,“明明一开始就是你们两在竞速,罗拉气得要命,节奏本来是我和罗拉指挥的,可你们两一上台就较劲……”
罗拉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洛杉矶Whisky俱乐部表演的时候,一上台罗德就起快了,史蒂夫扭头瞪了他一眼,他却完全没感觉。我们最初的表演总比练习时还要快一倍,我下台后都会觉得自己要累死了。”
乔琳耸耸肩,“我猜这就是你队伍里有两把吉他的后果,我们只是被称呼为节奏吉他手和主音吉他手,但实际上没人真的只弹某个部分。”
罗德吐槽道:“是啊,你把所有需要大横按的部分都扔给我了。”
乔琳辩解道:“它不难,主要是我不能一边唱歌一边低头看吉他啊!你见过主唱蹲在地上调效果器旋钮的吗?”
罗德点点头,“有啊,盯鞋乐队。他们表演的时候一直盯着地上的效果器,都不抬头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叫盯鞋!我们过去也差点成了一个盯鞋乐队来着!”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就在乐队们在后台聊得开心时,山景城海岸线户外圆形剧场外早就排起了长龙。门票上写明的剧场开门时间是晚上6点,而不少粉丝在前一天就已经在街上支起了帐篷,想要在第二天抢占先机。人人买的都是价值22美元不指定座位的门票,越早进场,就越能站到前排。
排着队的年轻人们互相交流着想法,喧闹声几乎震飞了周围十五里的飞鸟。地方警察局派来的维持秩序的警官们紧张地盯着这些洋溢着兴奋之情的年轻面孔,生怕这些不太理智的孩子们搞出什么大乱子。消防车和急救车也早早地点亮了车顶的应急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5月末的山景城还没正式进入夏季的高温状态,傍晚6点左右的19摄氏度几乎称得上是气温宜人了。可也许是人群的过度聚集和嘈杂的声浪,所有人都觉得空气黏着,身上开始出现汗意,这着实让场地方的饮料销售摊点大受欢迎。
观众们买一杯加了三分之二冰块的碳酸饮料还不够,往往还会从隔壁的热狗摊买份标准美式热狗,再去乐队周边的销售点买几份带着乐队名字的商品。
什么?20美元一件标语T恤加一条手环?哇,这真划算!再来一份《鱼缸》和《非法宿醉》的豪华版特辑吧,豪华特辑里有乐队之前在瑞典音乐节上表演现场的首次发行,今天还有演唱会专属折扣呢!
就这样,在这种焦躁与兴奋兼具的等待中,演唱会开演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