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天鹅绒的巡演仍在继续。他们从温哥华继续出发,先后在乔治、盐湖城、明尼阿波利斯、密尔沃基、罗斯蒙特、奥尔本山、哥伦布、匹兹堡、克利夫兰和波士顿举行了演唱会,每晚都至少有一万九千名购票观众出席。而6月北美巡演的最后一站是纽约尼克斯球队的主场麦迪逊花园广场,他们在这里表演了三晚,每晚两万张门票都售罄了。
在此期间,《鱼缸》的第三支单曲《咖啡和香烟》也正式在全球发行,乐队在巡演间隙还会接受一些媒体采访宣传这支单曲。
而戴蒙已经在6月12号就飞回了英国继续他们的工作,他们的新专辑就要发行了,他们有一些发行前的预热活动和实验性表演要做。乔琳很期待听到模糊的新专辑,但戴蒙说她可能不会喜欢它,它有点黑暗。
“黑暗?”乔琳有点疑惑。
戴蒙皱着眉思考着形容词,“而且还有点太像流行乐了。”
乔琳笑着吻了下他,“很好,我漂亮的男友制作出来的黑暗的社会观察流行乐,这听起来绝对是我的菜。”
“我很确信你会的,”戴蒙玩笑式地回吻了她,“天呐,我爱你的幽默感。”
乔琳挑了下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一对!其他人都觉得我的笑话有点太冷了!”
这就是他们分开前的最后一次涉及到严肃话题的对话了。乔琳已经开始想他了。
不过,乔琳接下来的行程都在欧洲,乐队还会在英国举办演唱会,她应该会有机会在7月份见到他。
有的时候她自己也会奇怪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这段关系延续到现在的,他们不在一起的时间比在一起的时间都长,电话和传真几乎是他们联系对方的唯一手段,可他们居然神奇地成功了。
好吧,成功这个形容词可能有点过分,但他们已经要在一起一周年了。论时间跨度,它可以排进乔琳感情经历的前三名。
也许是她跟大卫的那段初恋给她的感情经历开了个不好的头,她所有的严肃关系都常常陷入异地状态。
但是,也许是因为戴蒙跟她有一样的时间表,也许是因为他同样对工作上瘾,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历了不少时间才真正在一起,他们都在努力让这段关系运作。
紫色天鹅绒在纽约的演出结束后,他们打包行李飞向了丹麦,罗斯基勒音乐节预定了他们的表演。这个从1971年就开始举办的音乐节以橙色拱门舞台为标志,如今已经吸引了大量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游客,今年当地政府甚至为它专门设置了一个火车站点。
紫色天鹅绒是今年罗斯基勒音乐节的主打乐队之一,同为主打乐队的还有范海伦、REM、山羊皮、小红莓和The Cure。据说今年音乐节卖出了11万1千张门票,每张门票600丹麦克朗,折合美元大约是110块,不得不让乔琳感慨现在所有的现场表演门票都在涨价。
说真的,如果不是演唱会能卖出更多周边且更有新闻价值的话,以紫色天鹅绒现在演唱会的门票价来看,他们在音乐节作为主打乐队表演的时薪更高——用一个月的时间艰难巡演然后平均每人拿走一百多万门票分成,还是在音乐节表演两个小时然后每人带着至少20万美元走人,这是个简单的数学问题。
当然,乐队选择他们全都要。
在当地办理酒店入住后,乔琳才看到这次音乐节的完整版海报。“紫色天鹅绒”的名字同她此前确认过的一样,跟其他主打乐队一样被放在最上面,用最大的字体加粗显示。下面则是名气略逊一筹的B级乐队,字体稍小一些。最后则是一堆名字都挤在一起的助演乐队。而在B级乐队里,她一眼就看到了“绿洲”。
诺埃尔他们也在这儿?
乔琳有点惊讶,她事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可想来也正常,夏季是音乐节旺季,所有活跃的乐队都会在这段时间疯狂巡演,以绿洲目前在欧洲的流行程度,她在行程上很容易跟他们撞到一起。模糊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显然,世界很大,但摇滚圈很小。
乔琳耸耸肩,决定一个人去酒店餐厅吃点东西。刚进电梯,她就碰到了熟人,那个为绿洲工作的金发女郎。
“嗨,梅格,”乔琳希望自己没记错她的名字,“来音乐节玩吗?”
金发女郎微笑着摇了摇头,“阿普尔比小姐,不,我来工作,绿洲在这儿。”
“叫我乔琳就行了,除了我妈妈生气的时候,没人那么叫我,”乔琳笑着耸了下肩,“所以……绿洲也住这儿?”
“是的,在所有上档次的酒店里,这是距离音乐节最近的那家,我猜我们都被迫选了这儿。”
“酷。”
两个人生疏地寒暄着,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们都松了口气。乔琳率先走出电梯同梅格告别,她们顺势分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乔琳觉得这个只见过两面的金发女郎不喜欢她,这让她有点奇怪。但那个女孩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乔琳很快就忘记了她。
乔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