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但狗头兵的鞭子却始终快准狠地砸在他身上,直到砸得狗头兵手臂麻累,鞭下血凝成糊,直到身上伤不觉痛,白云生依旧缓慢地舞着锤子,举起,落下,一双眼睛里全是死灰。
半夜收工,狗头兵早早回窝里醉酒享乐。
其他奴隶也纷纷赶回栅栏吃饭休息,这是他们一天中唯一的一餐,睡觉也只有三个时辰。
虽然饭菜不比猪糠,床板不如生铁,但比起劳苦无休的矿洞已是美好太多了。
等到身边的“木偶”机械般地离开矿坑,白云生也丢下铁锤,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向洞外爬去。
说来也怪,像他这般毫无修为做底,又有重伤在身的家伙,竟然能在狗头兵如雨的鞭下生还,也算是个奇迹了。
只是这奇迹的代价未免太过惨重。
离开的奴隶带走了洞中大半的火把,将这不知多深的洞窟变得昏暗如夜。
冰冷的石头摩擦过身体,白云生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和疼痛。
第二天。
阴阳之交,初光方方破晓。
奴隶们围在一百零三号矿洞前看着什么,指指点点,谁也不大声说话。
直到狗头兵伸着懒腰前来,火鞭一挥,狗嘴一喊,瞬间
驱散奴隶,方才看清洞口躺着一个人,看那模样已是茶凉人走。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快滚!干活去!”
狗头兵鼾着嗓门吼着,用脚踢了踢血迹斑斑的白云生,见毫无反应,便断定已死。
此时,黑牛头目也睡醒走过来,瞥了一眼尸体,厌恶地挥挥手示意抬走。
两名狗头兵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刚要下手,却不料白云生竟神奇地撑起了身体。
“想偷懒?!活着装什么死人!”
牛头狠狠一喝,将白云生一脚踹飞进矿洞,狠狠道:“都别看了!给老子干活去!”
说完,感觉“被耍”了几个狗头兵上前就要把白云生暴揍一顿。
就在这时,两个奴隶却伸手扶起白云生,对狗头兵谄笑道:“大人大人,别脏了您的手,就让我们将他抬下去吧。”
“快滚!快滚!”狗头兵不耐烦的说道。
两个奴隶将白云生抬到矿洞内,但没去既定的工作地点,却拐着拐着弯,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两鬼抛下白云生,落地的撞击让他从疼痛中醒来,蠕动着,慢慢倚在岩壁上坐起身。
醒来的他忽然惊奇地发现,沉睡一夜之后,自己身上被鞭打的伤竟已好去七八,肩胛骨的伤口愈合,双臂恢复了力量,右腿也已伤愈大半。
白云生顿时心生兴奋,抬头看向救下自己的两鬼,刚要致谢,却猛然看见那两鬼脸上正挂着一种凶狠奸诈的笑容,慢慢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