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诚你果然疯了,你怎么敢动我……”
徐舟也下意识喊了一声,“丞相不要!”
然而随他话音落下的是谢文诚手里的刀,锋利的刀刃劈掉了青年耳畔的一缕头发,狠狠地扎进了地面,后者也是吓尿了,一愣一愣的,都忘了破口大骂。
谢文诚紧紧地握着刀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夹杂着刻骨的恨意。徐舟没来得及松口气,看到这一幕就仿佛听到了骨头的咔嚓声,一时间有了莫名的慌张。
他听见谢文诚淡声道:“本相不杀你,自有律法治你。”说着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若律法不能治你,那本相希望律法一直都能保护你。”
谢文诚的眸光冷淡下来,转看向了陶政,沉声问:“有件事本相一直很奇怪,不知陶太尉能否解答一二。”
陶政也跟他客套起来,“请讲。”
谢文诚似笑非笑道:“陶太尉并非中官,怎么会到处认孙辈为义子呢?”
陶政总是淡定得老谋深算,听到这话脸色总算微微青了些。
本来也是,就陶政这老东西的年纪,没有古稀也有花甲了,认弱冠出头的青年为义子就算了,就连陶晋这类舞象之年都要叫他爹。更别说后来温昱被他认做义子时,也才十来岁。
陶政很快平复好了情绪,笑道:“看来谢丞相今日到我这里,是耍三公的威风来了。”
谢文诚无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跟他周旋起来,“此言差矣,今日的宴席是为庆祝陶太尉没费多少病历就剿灭了青云派,怎能少了本相这个最大的功臣?”
陶政愣了愣,遂扫过一个杯子,亲自斟了酒推出去给他,笑道:“好,既然来了,便喝杯酒再走。”
谢文诚刚要上前,就被徐舟拉住了,后者小声提醒道:“丞相,当心里面有东西。”
谢文诚极轻地笑了一笑,推开他的手,大步走上前去,端了酒洒落地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忽然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蹙眉道:“陶太尉,本相向来很少沾酒,一旦沾上容易犯浑,要是做出什么来,还望陶太尉多担待。”
陶政端了酒杯细细品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本公气量大,不会跟小辈计较。”
“那就好。”
谢文诚低声道了一句,眸光陡然变得格外冷漠,忽地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碎响惊了众人一跳,也让陶政的眉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