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二人,他心想:任清冉定会护子婴平安的。
编钟再度被击响,乐生们在一侧奏起了别的乐曲。
祭祀流程正式开始,从启扉、迎祖、上香跪拜、行献礼、饮福受胙、送祖、捧祝帛诣燎所、合扉。
待祭祖完毕,众人先是跪拜了天,又祭拜了最大的山神窟里的神明,直至最终礼成,流程才会轮到温昱这个献童。
祭祀的流程很漫长,待到乐止礼成已经巳时三刻了。
谢子婴如行尸走肉般配合着三献官的一应流程,不时与祭坛上的少年人眼神交流,把要闹的别扭全闹完了。
后来有个礼生端了酒递给他,任清冉也走到他身边,温声提醒道:“走吧,去祭坛。”
谢子婴规规矩矩地端着献酒跟在旁边,来到温昱面前时,二人又假装不认识了。
按规矩,主祭官应该将酒递给温昱,可谢子婴正要将酒给任清冉,却见后者接过了茶托,目光还示意他来递酒。
谢子婴反应很快,立马端过酒递给温昱。
温昱却呆愣地望着他,一动不动,眼神愈发复杂。
谢子婴轻咳一声,他才接了过去。
期间二人指尖相碰,带着滚烫的温热,温昱眨眨眼,怔愣了片刻,才将酒一饮而尽。
温昱将酒杯还给他,两人依旧对望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因为温昱很清楚,此刻让他走是不可能的。
其实谢子婴心里也很慌。
按理说,现在已然过了巳时三刻,为何殷逸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若是出现意外,他与温昱今日都得交代在这里。
正想着,任清冉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才心事重重地走下祭灵台。
巫觋瞥了他俩一眼,又看向温昱,竟异常温声道:“别怕,不痛。”
他这语气像是长辈安慰自家小辈,于是拥有一颗小人之心的温昱就翻个白眼,没给他好脸色,“开始吧。”
巫觋像是个天生好脾气的人,无论别人怎样挑衅,他总是心平气和地笑笑,轻声细语同人说话,再不动声色地捅人一刀。
巫觋无奈地笑出一声:“不必害怕,不一定会伤及性命。”
温昱却没再回答他,目光落在了谢子婴身上,默默地看他走下祭灵台,与祭坛隔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