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枭感到紧张的时刻,孔庆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的手转个弯去接电话,同时一踩油门开出停车位。
段枭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瞄着孔庆没有注意到后排后,他的手伸进孔庆扔到后座的包里,很快便摸出一把包在白纸中的白色药片!
——苯巴比妥!
——盐酸哌甲酯缓释片!
这两种都是管控药物,尤其是盐酸哌甲酯缓释片是处方管控药,可以提取合成毒品盐酸哌甲酯!
苯巴比妥则是是一种巴比妥类的镇静类药物,可用于治疗焦虑、失眠、癫痫、运动障碍等,食用过量有一个副作用——痴呆。
段枭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向纸上的字迹,是医院神经科的药物取用表,日期显示是今天,这应该是原本的表,孔庆修改之后准备带回处理。
前方,孔庆也刚挂下电话,就在他将手机扔进副驾驶的瞬间,他的脖子忽然被人抓住!
“谁?”孔庆惊慌地踩了一下刹车,车辆在原地发出刺耳的一声响,下一瞬,当他从前方后视镜看见段枭的脸时,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段、段警官?!”
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厉声指责:“你怎么上来的?你这是盗窃!我要向上级法院提起诉讼!”
段枭右手颠了颠手中的药,“随便,但是你也需要解释一下这些药的用途。制毒可比盗窃严重多了。”
车速渐缓,段枭掐住孔庆脖子的手用力收紧,“别停,继续开!走中央大街,直接去缉毒大队!”
孔庆脸色铁青地注视前方,“你胡说!我是给我妈拿的药,有用药记录。”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种药的作用,你无力的辩白留着跟缉毒警察去说吧。”段枭声音愉悦,“不知道你是否查看这两日的新闻,我出了点事,所以我急需要一点功勋。”
他拿起孔庆的手机在他脸上一扫,顺利解锁后搜索‘国道车祸’,一字一句地将新闻上的内容念给孔庆听,“总之,抓到你我戴罪立功,即使我的查案手段有点瑕疵,但是跟你的罪行相比,非常微不足道。”
强大的压力之下,孔庆的大脑飞转,“若段警官你真想戴罪立功,就不至于跟我说这么多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聪明人。”段枭将药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算是投诚,“我姓段,这个姓氏你听着耳熟吗?”
“没……”孔庆声音顿住,“你是为秦茗的事来的?”他的神情渐渐平稳,“那你找错人了,自从我上大学开始,我一直生活在南部穗城,只偶尔与家母联系时,听她提起过她的得意弟子秦茗。”
“我考上博士时与家母打电话,当时她提起过秦茗嫁给一名姓段的商人,她非常愤慨,因为家母认为段先生不懂艺术。之后电话联系时,她也依然表达对段先生的不满。”
“这是我唯一听说过的姓‘段’的人。”孔庆娓娓道来,“直至16年年末,美院的老师主动联系我,说母亲大受打击,精神出了问题,我才从穗城回到宁安。”
“而那之后,家母便一直受失眠、焦虑所扰,所以我才拿这两种药为家母治病。”孔庆越说,思路越清晰。
段枭边听边点头,“优秀的医生,给自己的母亲治成了阿兹海默。”
“任何药物都有副作用,我也不希望这样,但……”孔庆一声长叹,“世事无常。”
段枭轻笑一声,“是故意的还是世事无常,你自己心里知道。”他继续指挥着孔庆开车的方向,“忘了告诉你,送你去缉毒大队,始终是我的第一目的,警方会追踪你所有的聊天和通话记录,搜查你所有去过的地方,调查你接触过的所有人,你最好确保,你是真的清白……”
说话间,他一只手按住前排调节座椅的按钮,座椅‘砰’地铺平!
此时,段枭另一手用力将孔庆从驾驶位上扯下来,自己丝滑地顺势接过方向盘,油门一踩,猛地朝禁毒大队驶去!
“你!”孔庆愤怒地想要跳车,发现车门全部被锁,而且此时的车速足有100迈,他跳下去不死也高位截瘫!
与此同时,段枭已经用孔庆的手机报完警了,他一脚急刹在禁毒大队门前后,毫不客气地将孔庆和他那堆东西扔下车,在一群人面面相觑之时再次猛踩油门离开。
宁安市缉毒大队的大队长常丰一脸懵逼,“刚才那个是劫匪吗?”
被摔得龇牙咧嘴的孔庆强撑着站起身,“他抢了我的车!我的车!”
“队长,这全是违禁药!他是报案人刚才说的毒贩!”
“我不是,我是神经科医生,这是我给病人开的药,你们快去追我的车!”
常丰意味深长地看着手中的腰包,“这病人肾挺好啊,能连吃一斤苯比巴妥?跟我进去喝杯茶吧。”
……
三十分钟后,段枭将孔庆的车遗弃在省道旁的服务区,用孔庆的手机给他妻子发送定位后,重新戴好帽子蹲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