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暻不掩周身杀气,从尸山血海中历练出的气势,绝不是几个文臣能承受的住的。
“本王为何唤你们来,三位大人可还要本王再重复一遍缘由?”
江承文作为三人中官职最高的人,虽有千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先开口回答道:“容王殿下息怒!孽女顽劣痴蠢,犯下此等大错,下官已下令严惩,还望殿下念其年幼无知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宽恕她们这一次吧。”
叶暻玩味地看着江承文,语气嘲讽道:“江大人敷衍塞责的本事倒是不减当年。本王当日既已下令惩治,她们的罪过便算翻了篇。但子不教父之过,三位大人的过错如今在本王这可是翻不过去的。”
“殿下息怒,此事确是我等疏于教导所至,下官保证日后定会严格管教子女,好好让他们学学规矩,必会让他们清楚冒犯容王殿下的代价。”
“江大人,你再说一遍,她冒犯的是谁?”
“是王爷您是容王妃!”
“本王的王妃是谁?”
“这、这”
“怎么,忘了?”
江承文只觉周身一凉,仿佛有股杀意直冲面门,他腿下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不不,下官不敢,只是不好直呼王妃名讳。”
叶暻起身走到江承文面前,用杀人般的目光看向他“旁人也就罢了,本王多年不在京城,他们许是以为本王死在边疆了”
话音一落,另两人也立刻跪了下来,齐呼不敢。
叶暻并未理那二人,而是用力拽住了江承文的衣领,将人从地上半提了起来。
“可是你,江大人,阿昭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从前也一声声唤过你江伯父,如今顾家倒了,你便连这点体面都顾及不了吗!”
“下官”
“江承文,你真该庆幸,若是本王早两日看到你,定会一剑砍了你”
叶暻的话全然不似玩笑,江承文脊背满是冷汗,对于那个愚蠢多话的女儿,他恨不得现在直接掐死她!
“王爷明察,下官终日忙于朝事,真的不知这后宅女子们竟如此无知大胆。王爷明鉴,下官绝不敢对容王妃有半点不敬之意!”
“好从前姑且算你不知,从今日起,本王若再听到有江家人在人后肆意议论本王的妻子,休怪本王让你尝尝断手断脚、死无全尸的滋味。”叶暻看向另两人,话中戾气不减“你们亦是如此!”
“下官明白,谢王爷宽恕之恩。”三人再次行礼谢恩,语气恳切神情卑微,只盼叶暻能快些放过他们,速速结束这场折磨。
叶暻足足晾了他们近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凉凉开口道:“既然话都说明了,那便不耽误三位大人的正事了,慕水送客!”
三人如获大赦,极为整齐地拜道:“下官告退”
离了前厅,三人的步子都有些不利索,但慕水在身边,他们也没胆量抱怨,只能低着头静静地跟在慕水什么。
另一边的顾翎昭对叶暻大逞威风全然不知,用过早膳,知训便准备将她领回到月华楼。
月华楼在前厅与后宅相连的一片桃林之中,景色极美,但缺点便是没有围墙,里面的人只要出了房门,一举一动便都能被人看在眼里。
顾翎昭自然不想早早回到“监牢”,她还想仔细找一找到底哪间房屋,最有可能被用来存放凤凰血
“念月姑娘,月华楼在那边。”
“我还想再走走,那边的花看上去不错。”顾翎昭随意指了一处花园,她对奇珍异草不感兴趣,但她知道穿过这个花园,便是那晚他们与府中侍卫交手的地方。
“念月姑娘!”知训声音突然拔高,引得顾翎昭深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一惊一乍地想吓死谁?”
“是奴婢失态,请姑娘恕罪。”知训脸上带着莫名的害怕,慌张地找补道:“奴婢是觉得这府里的竹林也很有意境,姑娘不妨换一条路”
顾翎昭看着那片竹林眼神微闪,知训指的这一条路,好似离她的目的地更近。
“这花园里是养了什么豺狼虎豹吗?罢了,秋日的花也没什么好看的”
见顾翎昭没有发难,知训情绪立刻放松了下来,跟上顾翎昭的步伐,主动开口介绍道:“王爷常年不在京中,我们府中主子少、下人也少,多的便是这些树木花草。”
顾翎昭并未搭话,事实上她一踏进这片青竹林,便后悔了刚刚的选择。
竹子的味道萦绕鼻间,让顾翎昭避无可避地想起了叶暻,以及昨晚荒唐场景
顾翎昭步伐越来越快,身后的知训甚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
“念月姑娘,您等等奴婢”
走出竹林,顾翎昭脚步一顿,指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问道:“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为何外面还会有人把守?”
“回姑娘,这里无人居住,这间楼阁算是我们王府的藏宝阁,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