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夏阕还是没反应过来,茫茫然去了。
这里静默了许久,月色逐渐暗下来。
袁澈看着无比安静的霍濂之,终于严肃道:“夏阕那个样子,是你动的手?”
没有回应。
“说话。”
过了会儿,霍濂之忽然道:“那个张泽是不是一旦恢复正常,就想不起从前的事?”
他青青紫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只留声音令袁澈感到不对劲:“濂之,你怎么了?”
“你跟那个张泽认识吧?否则为什么要放他走?”
袁澈重重叹口气,道:“又反问我。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
“好,你不否认。那他十多年前遇到的事,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可以问你是么?”
袁澈皱起了眉:“什么事?”
“我只想知道,当年兰崖山上霍家庄遭殃,到底只是‘天之子’所为,还是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是早查清了我的身世?不是故意收我为徒?你难道没有弄清楚我来望天教的目的吗?”霍濂之站起来,被镇神丸压得尤其平静,只有那双乌黑的眼睛在黑夜里颤动着深不见底的恨意。“我需要报仇,我需要一个亲眼目睹的证人。”
话音刚落,夏阕已回来了,伸着脑袋满脸疑问:“什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