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男立即打断林栖的话,“美女,话不可以乱讲哦,我们今天来呢是因为胡八万他爹在我们酒吧开了瓶大几万的酒,他没付钱,所以—我们来要的是这个债。”
抽烟男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我不管你们要什么债,”林栖压根没有看抽烟男一眼,继续看着老飙道:“我国没父债子偿的规定,再退一步讲,红毛的父亲对他既没有尽到抚养义务,更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任何遗产,你们来找他不合法。”
“所以啊,我们是来跟他儿子商量解决办法的,你把他叫出来,我们又不是要吃了他。”抽烟男继续凑过来。
“商量解决办法?那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林栖看抽烟男一眼。
“当然是…”抽烟男一卡壳,又笑道:“你们欠债你们想办法啊,我们可都是合法好公民,喜宝街的零度酒吧,你去查,那也是正经营生,我们只是员工来帮老板问问情况,美女你何苦为难我们打工人呢?”
“是啊,你们只是帮忙要债的,所以这应该是债主和债务人之间的协商,应该走法律程序解决,不是你们堵上门来。”
抽烟男目光变得狠厉,“美女你有点嚣张,你要庆幸我不打女人。”
林栖对抽烟男视而不见,直视着老飙,“你肯定不能打我,你们清楚这样上门要债不合法,那肯定也知道上门要债动手是违法行为。”
老飙看了抽烟男一眼,抽烟男悻悻回门口抽烟去了。
老飙目光落回林栖身上,从女人不自觉绷直的唇角扫过,心里轻嗤,面皮虎。
“妹子,”老飙的声线很粗沉,他把腿放下来,也挺诚恳道:“各有各的难处,你要真论个非黑即白老飙我跟你理论不过,老飙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就这么简单。”
“今天大家都是为了解决问题才聚在这里,”林栖顿了顿,“我是想讲道理的,和上一伙人你们软硬兼施,打得那么好的配合真的厉害,但我想请你转达一些话,对债主还有上一伙人。”
林栖见老飙没出声,便继续道:“第一,红毛没有法律义务替他父亲还任何债务,找红毛没有用,建议债主走法律程序。”
“第二,这是上一次红毛被打的伤情鉴定以及店铺被打砸的照片视频,这些我们都留底了。”
“第三,我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如果你们非缠着红毛不放,那我也只能找警察和上网求助了。”
“想起来了,”抽烟男突然出声,一脸玩味又凑过来,“我他妈怎么看你有点眼熟,你不就被性侵的那女的吗?还有你的黄图,老子还看过呢。”
“你嘴巴放干净点!”绿毛冲过去揪起抽烟男的领子。
抽烟男挑衅,“来啊,打我啊,说两句婊子怎么了。”
“绿毛,放手。”林栖冷冷道。
绿毛蜷紧拳头,青筋暴起,咬牙松开了抽烟男。
林栖转头继续对老飙说:“还有一点忘了说,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记录在监控里了,这个我们也会保留。”
抽烟男:“他妈监控都被砸烂了你哄鬼呢!”
“我说有就肯定有,所以劝你说话也注意点。”林栖直直望向他。
抽烟男咬牙,看看老飙又看向林栖,“行,你他妈牛逼行吧。”
凡事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林栖懂。
“今天我并没有报警,但如果你们下次还找上门来,那我们只能派出所聊了。”
对峙了几秒,老飙缓缓起身,一挥手,“走。”
抽烟男惊讶,“这就走了?”
老飙朝林栖点点下巴,“不然你去对付?”
抽烟男哑言,他妈的这女的牙尖嘴利,你说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你。
愤愤跟着老飙走出店,抽烟男还是不解气,“操,上面晾我们两三年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接了单私活还碰到这么个臭娘们,他妈的就应该让张哥收拾一顿。”
老飙瞥他一眼,心里轻嗤,傻逼。
一群人走后,绿毛高兴道:“你好厉害啊栖姐!”
林栖表情淡定,手伸出去,“扶我起来。”
绿毛此时看林栖就像看甄嬛传里嚣张跋扈的华妃娘娘,麻溜的伸出手去扶住她问,“怎么了?”
“姐腿软。”
绿毛:……
为了以防万一,林栖让他们先把红毛喊去跟他们住一段时间。
店铺也暂时不管。
林栖像个打了胜仗的铁娘子风风火火回到家,结果一开门进去就看到窝在厨房做饭的刑台云。
注意到她回来,刑台云道:“洗个手准备吃饭。”
林栖哦了声,进房前没忍住偏头偷窥了眼厨房里的男人。
她在浴室里洗了手,一抬头看见镜子中的那张面孔。
这张脸的五官可塑性很强,素颜时稚嫩青涩,淡妆下温柔恬淡,浓妆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