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同本王一起。礼物交给房总管。”
原在宫门侯着的一位太监快步上前,等穆卓然拿过最近一个锦盒后,领着宫女离开。穆卓然紧捧盒子,垂眸落赵少虞半步,小心翼翼跟在身后,未敢乱看。
兴庆宫内,线香段段燃尽。等至奴婢去换,穆卓然打开锦盒,里面是整套白瓷器。茶盏,勺筷,碗碟……样式素雅,纯白底上仅有一盏红梅,素雅极尽。
与现下宫内所用,相得益彰。
赵少虞:“这是穆妹妹特为母亲挑选的回礼,母亲看看可喜欢?”
位至贵妃,加封“皇”字,又生了怀王这样一个妙人,穆卓然本以为会见到一位端方大气的硬妇人,再或是面笑心黑的绿茶婊,没成想是一位谈佛论道的女菩萨。
贵妃确实是极喜那盏茶杯,当即接过把玩一二,命身边女使好生收起。瞧见自家儿子眼睛要长到穆家姑娘身上,她简单寒暄两句,便借着用药的由头绕去后室。
瞧人款款离开,穆卓然心里对这桩婚事有了思索。那步摇怕不是贵妃主动添礼,是这位怀王主动开口要来。
真是装的情深。
赵少虞靠了过来。穆卓然回神,向他微微俯身。
“夏日百花娇艳,御花园别有风姿。阿寰可曾瞧过?”
穆卓然:“常年于府中养病,未曾赏得。”
赵少虞不让宫女跟着,亲自带路携人到达御花园。正好碰到宫人修建那棵最大的桃花树,赵少虞接过一朵,看向她:“粉色娇嫩,与妹妹甚配。”
二人距离拉近,赵少虞抬手间想将手中花朵别于她的耳上。穆卓然看着他的眼睛急退两步。赵少虞僵了僵,笑道:“是本王唐突。”手中的花就落到不知名处。
赵少虞:“妹妹可有喜欢的花?”
穆卓然:我喜欢打爆你恶臭的脑花。
上一次进御花园年纪尚小,但依稀记得这园里头并没有几种稀罕花。这么多年过去,安国公府的百花园扩张成万花园,怕是没有什么缺少。
除了象征皇室的……
“紫金花。”穆卓然放缓声音,让听起来人畜无害到极致,只是在表达少女的喜爱,“幼时幸得一见,久久难忘,不负‘国花’之名。”
赵少虞嘴角笑意加深,看向身边女子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些许玩味。只见她微抿双唇,不知纠结什么,又道:
“我这般是否不妥。紫金花难得,父亲同我说,非权贵之门难养。”
赵少虞:“是有些阈限。你若喜欢,本王以此为聘可好?”
眼看绯红从人耳朵尖开始蔓延,到脸颊,到唇瓣。粉软娇嫩,滋味应当不凡。赵少虞喉结上下微动,躁心刚起,被人打断。
“孤误撞二位佳人幽会了。”
穆卓然匆匆抬头去看,只来得及瞧见明黄一角,立即恭谨行礼:“臣女穆氏见过陛下。”
身旁人紧随她拱手:“父皇,二弟。”
从皇帝方向看去,二人挨得极近,又是一前一后,倒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皇帝原在御书房办公。中途赵呈前来闹腾,这才被拽到御花园。看见二人,才知这小子想干什么。
皇帝:“听安国公提到过你。身体可是大好?”
穆卓然:“托陛下福泽,已经没有大碍。”
皇帝:“既进宫来,便让老大带着四处玩玩。有什么瞧下的同这小子说,朕准给你。”
穆卓然:“谢陛下厚恩。”
一旁太子嗤了一声,不服出口:“父皇,哪里用得您恩准。这姑娘要是真看上什么,大哥早眼巴巴送上去。”
又装作随意问道:“这位姑娘,怎不戴你情郎送的步摇?”
穆卓然陡然变色,不顾脚底鹅卵石如何凹凸不平,直直跪下:“臣女惶恐,并不敢结交怀王殿下。怀王为人宽厚,只是见臣女愚闷,随意陪臣女闲聊。”
皇帝想让人起来。要是让安国公知道自家女儿入宫受委屈,大儿子想的事还不知能不能成。
但是不及太子嘴快:“方才还含情脉脉,摘花赠佳人。大哥,孤看你遇人不淑。”
赵少虞:“……二弟,你吓到她了。”